若梅也不清楚,她看向若兰,若兰凑过来瞧,“我就更不知道了。”
若竹凑过来,“刘嬷嬷,您过来瞧瞧。”
刘嬷嬷正在裴芳菲的衣橱,如今是秋季,但过冬的衣裳,她已经拿出来,夏季的衣裳全部整理好存进另一间隔间。
“什么事?”刘嬷嬷走出隔间,路过穿堂到裴芳菲的小书房。
“您看看名单上这两个人,是家生子么?”若竹说道。
刘嬷嬷凑过去,“好像是船房的人吧?之前人多,老夫人和老爷裁剪了许多,咱们府邸游湖的时候少。”
裴芳菲问道:“那您还记得他们是什么来路么?”
刘嬷嬷点头,“记得,这两个,一个黑黑瘦瘦的,是大厨房廖婆子的弟弟,廖黑哥,在裴府也很多年了,以前是大厨房的,因会架船后来去的船房。上次画像的时候,他可能回老家探亲去了。还有一个白净的高个的,稍微年轻些,不满三十,是个哑巴,叫张陈,做事挺靠谱的,是莲姨娘的远房表哥。”
裴芳菲听后点头,她知道莲姨娘在裴府也很多年了,相当于也是家生子,有些下人在裴府的年份还没莲姨娘长呢,所以,有时候,莲姨娘获得消息很准很快,想找人办事也方便。
“姑娘,怎么了?这两个人有问题?”刘嬷嬷觉得若是有问题,大可踢出府邸去。
裴芳菲摇头,笑道:“没什么。就是问问,还以为是来历不明的人。”
“姑娘,若是有些下人仗着自己是家生子办事不力,您大可惩戒,不碍事的。老夫人说过,您掌家,一切都以您为主。”刘嬷嬷跟着裴芳菲这些日子,也觉得大小姐理家办事稳妥。
裴芳菲点头,“我知道。若竹,让管家过来一趟。”
不多时,管家就来了,内院的事都是裴芳菲统管,外院的事就是管家最清楚了。
“见过大小姐。”管家有外院公库的钥匙,每次裴芳菲有需要都会找他。
“我准备把船房和马房的人合并到一处,都由马房的总管邱勇来管,至于船娘就由宁和堂的冯嬷嬷来管,船娘的月例银子仍旧是公中来出。”
宁和堂的一等、二等丫头和婆子们的月例都是冯氏自己出的,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嬷嬷都是老夫人冯氏的陪嫁下人。所以老夫人待她们不一样,至于宁和堂的三等丫头和其余洒扫婆子、传话、传菜丫头都是公中出的月例银子。
管家点头,“是,大小姐,那他们的住处可要挪动?”
裴芳菲挥手,“不必挪动。只是把他们合并到一处,省得就那么几个人还要单独开册记事。”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管家,之前,父亲处理了几个船工。后来怎么样了?”
“您说的是夏天游湖沉船的事?”
“嗯,我记得父亲处理了几个船工,说是那船年久失修,没有检查透彻。”
管家眉头微皱,好像不知该怎么回答,“原先船房的人也确实杂,分工不明确。那次沉船事件是意外,但人命关天,所以老爷赶走了四个新进府邸的船工,如今留着的都是府中年岁较长的。”
“我知道了。您去忙吧。”裴芳菲挥挥手。
管家恭敬退出去,其实沉船事件,裴世卿确实盖住了一些东西,不让外人知道,管家也不好多说,毕竟他是忠诚于老爷的,是老爷的左膀右臂。老爷不让透露的事,他就不能说。
晚上,裴芳菲在书房里抄写金刚经,抄写完后,若竹送进来一壶红茶和一盘雪花绒片糕和一盘蜜枣。
“晚上我就不吃了,太甜了。”
“姑娘,这红茶不甜,解腻。而且这两盘糕点也不是太甜,奴婢看您晚膳用的少,就端来了。连若竹都说,好吃。您也知道,若竹的嘴也多刁。”若兰一贯心直口快,而且喜欢跟裴芳菲说很多事。
“行,你去吧。”
“姑娘,你好像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