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恶心了。”肖澈轻飘飘丢下一句就大步离去。
荣熙郡主怒极,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到地下,紧跟着也离开。
裴芳菲虽在楼上,但楼下的争吵,她听得一清二楚,闹了半天,这个京城出名的纨绔花心郡主竟然喜欢肖澈,显然,她是单相思,为了引起肖澈的注意,竟还执意嫁给肖崇,最冤最倒霉的人就是肖崇了。
老天爷,这都是些什么鬼热闹,裴芳菲宁愿自己没听见。她打开二楼的窗户,偶有暨阳侯府的丫头婆子经过这里,还好,刚才那两人没发现自己在这里。
不多时,若梅从外头进来径直上了二楼,裴芳菲整理了一番才重新带着若梅离开。她们离开后,一棵大树后出现一个人影,看了两眼才离开。
午后的阳光炙热,不少人在抱厦里乘凉。裴芳菲不想再吃凉物,她只觉得小腹疼痛难忍,又找到祖母冯氏,跟她轻声说了几句。
冯氏点头,“既如此,你便回去休息,等会儿,我们也就走了。”
裴芳菲又跟两位姨母道别,然后带着若梅先行坐马车回裴府。
马车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裴芳菲突然觉得不对劲,撩开窗帘,竟往四扇门所在铁帽胡同方向而去。
她撩开马车正面的帘子,只见驾车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皱眉道:“你是谁,给我停下。”
此人只转了个侧面,他的帽檐压得很低,“闭嘴,我有分寸。”是肖澈的声音。
裴芳菲又坐进去,若梅听到肖澈的声音也不敢再说话,她感到一股冷冽的气息,这个锦衣卫,她是有些害怕的。
裴府马车只是在铁帽胡同对面的一条偏僻胡同停下,这里的周边地形,肖澈再熟悉不过。
他钻进马车,冷淡道:“你先出去。”
若梅会意,立刻钻出去,站在马车周围望风。
裴芳菲不知肖澈要说什么,只傻傻看着他,“你有什么事要吩咐我?”
“你刚才听到了吧?别出去乱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裴芳菲没想到肖澈竟然知道自己在二楼。其实他倒真不知道她在二楼,只是发现她离开的背影后才知道她也在厢房里。
“我倒是不要紧,什么都不怕。可荣熙郡主这个疯子是最喜欢折磨人的。”肖澈抬眼,认真看着裴芳菲。
裴芳菲背后泛起一阵冷意,一副踩到狗屎的表情,“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肖澈突然笑了,他又想起自己养的可怜巴巴的小猫,无奈道:“我只是提醒你。毕竟你是我的线人,若你出事,我上哪去找料事如神的线人。”
裴芳菲几不可见地叹气,“多谢肖大人提醒。”
空气突然凝结,二人无话时,四目相对,裴芳菲觉得有些尴尬,移开了目光,她的耳根也红了,她还从未和一个男子在单独的空间里待着。
肖澈也移开目光,准备下车去。
“哎,等等,我哥哥有消息了么?”裴芳菲突然想起自己拜托的事。
“没有那么快,被拐的孩子,其实很难找。”肖澈摇头,然后下了马车。
“多谢肖大人。”她又说了一句。
不知肖澈有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不一会儿就没影了。裴芳菲放下帘子,她觉得心跳得很快。
若梅上了马车,愁道:“不知我们的车夫去哪了,这,如何是好。”
此时,裴府的马车夫来了,“让大小姐久等了,奴才这就赶车回府去。”
若梅惊喜,马车夫竟然自己回来了,否则还不知道回去怎么圆谎。
裴芳菲皱眉,想到这个细节,她看了看,这个马车夫确实是原来那个,可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若梅心情愉快,只要别耽误正事就行,那个锦衣卫看起来处事周到,是个可以依靠的大官,这就好啊。
回到府邸后,若梅让若竹去熬红糖水,刘嬷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