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阳侯府的庶长子就是锦衣卫镇抚司肖澈,在四扇门里,有两位锦衣卫镇抚司。而肖澈是锦衣卫官员中最年轻的一位。
这位暨阳侯府的二小姐肖玉珠也是庶出,不过,她从没跟这位同父异母的庶兄说过几句话,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是因为嫡母不喜欢庶长兄,那么其她子女也就不会亲近他。
暨阳侯爷肖雄只有一个嫡子,其他都是庶出儿女,因为没有嫡女,所以庶女也受宠。
肖玉珠告诉裴珍儿的消息就是,暨阳侯夫人李氏打算再次登裴府的门提亲,想求娶裴府的庶女给暨阳侯府庶长子,等于是给肖澈说亲。
裴珍儿一向眼高于顶,她自认为不比裴玉敏差,裴玉敏都能做皇亲国戚的侧妃,凭什么自己就要嫁给一个庶子?而且还是当锦衣卫的庶子,万一哪天皇上要处置四扇门或者官员联合起来斗倒了四扇门,那她如何自处?成为锦衣卫的家属也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想来想去,都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裴珍儿就这么板着脸,坐在马车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对于她今天的反常,裴嫣儿也看出了,并没有追问,裴嫣儿发现二姐姐和三姐姐都是心事极重的人,这脸色说变就变,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裴芳菲也觉得裴珍儿有些奇怪,并没有多问她。
一回到裴府,裴珍儿就去找亲娘商量对策。
莲姨娘的院子叫莲叶斋,这名字是裴世卿亲自取的,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饲养着一些金色的锦鲤,此时,丫头杜鹃正在喂养锦鲤,清澈的池塘水映出绿色荷花和金色锦鲤的影子。
“姑娘。”杜鹃行礼,然后立即叫人给裴珍儿上茶。
莲姨娘也才进院子,正在前堂净房洗脸洗手。
“你怎么不回自己院子,来我这儿了?”莲姨娘出来就见女儿一脸闷闷不乐坐在红木椅子上。
木棉已经安排了人摇冰扇,杜鹃忙让人上冰饮、糕点和水果。
“娘,今日进香的人不少,我也遇见了自己的手帕交。暨阳侯府的二小姐,肖玉珠。她们府上没有嫡女,所以嫡母对她也比较好。她告诉我一个消息。我觉得不好。”裴珍儿委委屈屈的,都快要落泪了。
莲姨娘见状,挥了一下手,屋内伺候的人都安静退了出去了。
“什么消息?”莲姨娘记得,之前暨阳侯夫人李氏上门见过冯氏,想要给庶出幼子肖崇说亲,后来肖崇被赐婚,成了郡主的未来夫君。
“听说,那个李氏又来说亲,这回说的是他们肖家的庶长子,肖澈,说是锦衣卫的镇抚司。我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个李氏就喜欢盯着我?先前要给我说庶幼子,现在又要把我说给庶长子。”
莲姨娘听完也皱眉,四扇门听着是挺吓人,权利也大,可真要嫁给锦衣卫的官员,大多数有实权的官员或者尚未衰落的高门显贵人家都是不愿意的,只有那些着眼于眼前富贵的才想去攀附锦衣卫,可是这四扇门今后会如何尚且不得而知。前朝,还有东西两厂,当今圣上登基后立即清除了宦官权柄,如今宫中哪还有什么东厂西厂,宦官没有任何权利。
而四扇门虽说前朝就有,但若是哪天,下一任皇帝上位要清除四扇门的权柄,那么,曾经嫁给锦衣卫官员的那些人家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娘,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危险了?”裴珍儿皱眉,她是真担心。
府中庶女也就三小姐裴珍儿和四小姐裴嫣儿,裴嫣儿才十二,出去也不抢风头,木讷的样子,八成李氏这回还会说裴珍儿。
“不一定。你父亲是吏部侍郎之一,他未必肯和锦衣卫结亲。”莲姨娘知道裴世卿这人更喜欢和清流官员结亲。
皇亲国戚也好,勋贵世家也罢,裴世卿都认为这些人家根基不稳,看着富贵泼天,一不小心也就全盘皆输,还是清流官员稳妥些。
裴珍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