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姐。”裴嫣儿心中高兴,她才十二岁,但也明白必须在这府邸找个信得过的人当靠山。
用过午膳,裴府后院还摆了祝台请了戏班子唱时下流行的三出戏,在观看席上,冯氏邀请泗阳郡主、暨阳侯老夫人、江清伯老夫人一同打叶子牌。
裴芳菲回自己的院子换衣裳,回去路上遇见同样回院换衣裳的裴珍儿。
“刚才大姐在桌上那番话是何意思?珍儿自认对大姐姐恭敬有加,不曾得罪过大姐姐。”裴珍儿眼角微红,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裴芳菲走近两步,她比裴珍儿高,双眼微眯,盯着裴嫣儿,“现在就你我二人。我就明确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把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事告诉郭氏,郭氏就会来为难我了。承恩伯府赔偿了三千两,父亲不过就是拿了一半给我。”
裴珍儿退后两步,她自认做得很隐秘,那天她在书房门口确实听了一会儿,她相信守门小厮是不会说出去的,因为那个小厮是莲姨娘的眼线之一。
裴芳菲怎么会知道自己在书房门口听到了,又凭什么认定自己派人透露消息给郭氏知道。
“大姐姐你,你在胡说什么。”
裴芳菲冷笑道:“父亲说我最像他,其实你也挺像的,小小年纪心思不浅。但我劝你一句,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更不要算计到我头上,我这人真的记仇。”说完便快步离开。
徒留裴珍儿一人在风中凌乱,她回去后反复思考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这裴芳菲什么时候变得反应如此敏捷,思路如此清晰,照理说,从前的裴芳菲还不如裴玉敏聪明呢。
“姑娘,您这样树敌太多。”若梅担心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如今有十足的把握防范她们。”裴芳菲既然重活一世,自然是许多事了然于心,但有些事,她还得暗中再多多查探。
“姑娘,老爷派陆婆子传话,说是江南苏家送来您的及笄礼,满满两大车。让您现在就去清点入册。还有您的舅舅、舅母都来了。”若兰跑着过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