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才懒得打生打死,多累啊。
既然确定了忠叔有问题,那就赶紧将几位长老和大师兄引来,交给他们处理好了。
高亢的声音划破夜空,苏洛运足灵力大喊,很快惊动了仆役。
院子中灯火通明,才一会儿,几位长老和厉天绝就赶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三长老性子急,衣服都没穿好,光着脚丫子就跑来了。
其他几个长老也跟他差不多,有的只套了一只鞋子,有的系错了衣带。头发乱蓬蓬的犹如鸡窝,衣衫凌乱,明显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只有厉天绝,一尘不染,连头发都梳得好好的,让苏洛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夜猫子。
“苏洛,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厉天绝盯着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忠叔和一群不安的仆役。
为防苏洛告状,梁忠率先开口,行礼恭声道:“几位长老、厉公子,都怪老奴不好。这些年来隐姓埋名,装聋作哑,只想好好照顾少公子,却不料让苏姑娘误会了。”
若非被人发现了逃不了,他才不会出此下策。
先过了这关,再找机会弄死那丫头。
众老听见多年的聋哑仆开口,齐齐吃了一惊:“梁忠,你、你居然会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这些年……居然把我们所有人都瞒过去了!”
看着一众只有惊讶没有怀疑的长老们,苏洛冷笑一声,用剑指着梁忠道:“几位爷爷,大师兄,他在撒谎!他就是潜伏在清虚天,给五师兄下药的奸细。”
众老大惊,就连厉天绝眼中也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梁忠苦笑着摇头,一副被冤枉了样子,朝众人深深地行了一礼:“如果诸位长老和厉公子认为老奴是奸细,老奴甘愿一死证清白。只求这事不要告诉少公子,老奴不想他伤心。”
“哎,看你说的什么话。”
四长老摆摆手道:“梁忠,只要你没做坏事,我们是不会滥杀无辜的,这些年你照顾祁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怎么会随便冤枉你呢?”
大长老眼睛瞪得滚圆,平复了心绪后走到苏洛面前,沉声问道:“苏丫头,你是不是搞错了?就算梁忠能听能说,也不能证明他是害祁儿的人吧?”
苏洛不慌不忙,斜睨了梁忠一眼,将甘霖露的情况说了。
“他自己就是证据之一,如果不是为了炼制甘霖露,他的手不会变得这么白嫩,跟个女人似的。而且没吃完的甘霖露就在他屋子里,一搜就找得到。”
梁忠脸色一变,没想到苏洛还有这种本事。
可他依旧嘴硬,低垂着头道:“老奴从未炼制过甘霖露,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就在他床前一块地砖里,撬起来就找得到了。”
苏洛早就用神目镜发现了,只是现在才说出来。
听到这里,众人再不信也有了几分怀疑,大长老脸色沉沉道:“来人,去找!”
两个仆役匆匆进去了。
屋里一阵响动,似乎撬起了什么,很快他们出来了,手里拿着个白色瓷瓶:“大长老,忠叔床前的地板下果然有个洞,这是搜出来的东西。”
这下,六位长老盯着梁忠,眼神不善起来。
梁忠猛的冲过去抓起瓷瓶,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喝完后一副气愤又被冤枉了的口气,激动道:“若是毒药,那就让老奴被毒死吧!省得平白受人冤枉!”
他这幅做派,几位长老又不敢确定了。
“苏丫头,你们这闹的……是不是搞错了啊?”
“梁忠,你隐瞒情况,苏丫头怀疑你也情有可原,但你不要太冲动了。”
虽然大长老并不觉得梁忠是奸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为祁儿做的一切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但苏洛丫头也深得他们的心,还可能治好祁儿,他们谁都不想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