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走了,姜祁落,你怎么办?
唐奕默然片刻,被自己这个想法微微吓到了,在书中待久了,他居然开始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唐奕心里虽然这样想,脑海里却总是不可抑制地出现与她相处的画面。
他从不看小说,穿来的这本书是同桌写的他才粗略看完。
可是关于书中的炮灰姜祁落,他记得的细节太少。
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是北氓山姜氏一族,天生的炉鼎体质,走火入魔而死。
姜祁落偷练禁术乃是受魔域奸细引诱,她死后女主陈初若痛失一个弟子,性格大变,男主陆云淇也因此受到打击,发奋图强,一心除魔卫道。
姜祁落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推动男女主成长的工具人。
唐奕叹了口气,心道等离开了这本书,一切都过去了,姜祁落不是他该牵念的人。
苏黎继续回魔域与楚漠发展感情,唐奕则回林海木屋去找有祁落灵识的东西。
他在当初祁落扔点吊坠的那条河里把吊坠找了回来,吊坠碎成了齑粉,他花了一番功夫才补全。
压法阵的阵眼已经具备,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苏黎脱身。
距离大婚还差五天,楚漠收到了停灵山主提前送来的贺礼。
彼时楚漠正怀抱美人,自在开怀,他懒懒看了一眼,视线停留在一株闪着微弱荧光的黄绿色棠棣花上。
“南宫瑜怎么舍得把他的曲尘棠棣送来?”
南宫瑜就是停灵山的主人,一切有关师姐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祁落重新苏醒。
她看了一眼,黄绿色的棠棣花只有四瓣花瓣,花瓣上闪着淡淡的荧光。
苏黎剥好一颗葡萄往楚漠嘴边送,一边娇声问,“曲尘花?”
“此花乃是当初南宫瑜为救他的心上人费尽心思前往北氓山极寒之地取来的。”
“这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嘛,而且那极寒之地,这花能活?”
祁落心里默默摇头,心道这曲尘棠棣的珍稀之处岂是你这种庸俗之人能懂的。
“传闻北氓山姜氏一族体质特殊,是天生的炉鼎,”楚漠说完看了一眼苏黎,暧昧地捏了捏她鼻梁,“不过本座不会把你当炉鼎的。”
祁落心道我谢谢你二人啊,拿着我的身体在这儿膈应谁呢?
苏黎娇羞地笑了一下,随即拍开楚漠的手,“少扯,不是说花嘛?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楚漠接着道,“这曲尘棠棣是北氓山姜氏一族以血浇灌,姜氏一族体质特殊,血脉自然也是上等的灵药,以其血浇灌出来的棠棣花,据说附之以灵识便可塑肉身。”
苏黎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么牛!”
祁落无言以对,她族人以血浇灌的灵花,被苏黎用这么粗俗的话来评价,真是糟蹋了。
苏黎嘻嘻笑着继续跟楚漠你侬我侬,三日过去,距离大婚只剩两天。
魔域北疆出现动乱,楚漠不得不亲自出面平息,魔宫里只剩下作威作福的苏黎。
祁落看准了时机,问道,[苏黎,再过两日就要离开了,你舍得楚漠吗?]
苏黎正端着一盘水果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闻言嗤笑了一下,“实话说,还真有点舍不得。”
话音一落,她细瘦手腕上的镯子闪起淡淡银光,熟悉的剧痛猝不及防席卷全身。
苏黎吸了一口冷气,她比不上祁落那么能忍痛,癫狂一般在房间里扭着身体。
满桌的点心被她打翻在地,然而周围的侍从丫鬟都被她禀退了,此刻无一人发现房内发生了什么。
祁落冷笑着,心道,你对楚漠的感情也只好骗骗楚漠,在这个手镯面前,撒谎的代价可是万蚁噬心啊。
苏黎缩成一团滚来滚去,祁落漠然置之,但语气装得关切,[我忘了提醒你了,这手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戴着的人受千刀万剐之苦,你这似乎才刚开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