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毕矣,场上的百姓各自离去,站在瓦顶上的“四色鬼”检视着场内的一举一动,在整个交接演进中似乎并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通天犀牛似乎拥有着天生的嗅觉,萧折也恍然意会到它的躁动,耳肌抽动着,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了轻微的拔剑声。于是心头生起一计,面向着牛圆使了个眼色,沉声道:“丸子,乌珠……”
欲言又止,声音又收了回来。
“这女人似乎……似乎……似曾相识,却不知为何如此装扮?”萧折沉疑已久地自道,言语中顺着向乌珠窥瞥了一眼,豁然一醒:“对,在梦里,莫不那梦中之所念?怎会出现在此?”
想其又怪,再向牛圆拋了个嘴角以示相问之意,牛圆自是诚惶诚恐,踌躇不前。
萧折暗暗向道:“去,去问问,就说我有礼物相送。”
“阿——”牛圆愣头地揣想了一会:“莫非公子看上了那女人不成?方才又微微听得“梦中思念”四字,甚又古怪,难道公子与她已是私下结识,乌珠今下名头正响,八面玲珑之人,谁又敢靠近?”丸子自是心领神会,于心中又生起几丝畏惧,颤着微言:“这……”
萧折折扇一收,往丸子的头颅敲去,“笨蛋!”
“公子的意思……”,丸子似懂非懂地看了眼萧折,倏忽一个激灵:“呃...公子说得对,她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妩媚动人,惊艳人的决不止于衣着的装扮。年龄何仿?邹家自是豪派,相思为大。”
“休要胡说!”萧折暗声向后泛了泛眉头。
丸子佯装戏声大笑,生怕别人不知似的大喊起来:“乌珠百媚,天国之香,若能娶之,夫复何求!我家公子要了。”
声音是如此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少爷,我想她肯定能听到。”
丸子这一说,萧折可急了,当头又是一击,急得眼珠都挤了出来:“笨蛋!”
方又晃着眼神,示意着后面有人跟踪,眼珠不停地轱辘着,皱了皱眉头一声:“快走!”
哪知“黄牛踩泥路”,乌珠正向前走来。小折那个心可是忐忑不安呐,对着丸子边走边叨:“你喊叫便罢,看你道的是什么话,引过来这不是找死吗?分明陷害于我,笨蛋!”
“我……”
丸子一面懵然,囫囵吞枣般比划,手展不语听得迷糊,述道:“乌珠乃四鬼之首,除却钱物外,更喜朱颜稚嫩的后生,哪怕身龄大了些许,娶回家不是一样可以照顾主人吗?想想杀手只为求财,邹家有了四鬼那邹家日后的生意......"丸子一面挠脑刨腮,“还是不对,少爷我仿佛想起了一个人,她——”
丸子沉吟未决地嘀咕之时,萧折早已被乌珠提壶吊顶般揪了起来。
良久之间,腰内的匕刃已在萧折脸上绯徊着。
一拔惊心魄二抹鬼神哧,乌珠的杀气回场凝注于刀尖上,在那生死关头萧折差点被尿了出来。萧折面红耳赤,顶着一身正气侃然地述道:”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死在魅姐姐刀下,我也心甘情愿。“
“ 魅姐?”乌珠冷笑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信不信我一刀即可结了你——那我问你谁又是刀俎呢。"
"他——“说着直指牛圆道:”话是他说的,他说你天生妖魅却又实属温柔,不但武艺高超,而且美艳绝伦,统领群芳,百色暗然,正是男人中的女神。“ 话时尽带花语挤弄眉眼,能用的词都尽数用上,可听得一旁的牛圆愣头不动。
有人傻眼有人笑,裸露的刀锋倏然间回到了腰内。
乌珠瞬时对萧折这家伙来了兴致,戏言道:“这声色,样貌…我怎么觉得这话是你说的,你不怕我?“
”不怕!“萧折说完,闭眼张脖只待刀落。
乌珠哈哈大笑:”这么粉嫩的白脸我还真不想让你死,你走吧,我乌珠不杀不赚钱的人。”
话声一落,小折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