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日晴,迎上大早上的秋风送爽,“泰乙号”蟹王船已驶离海岸。邹柴也不再想“不知岛”何时更名为“飞鱼岛”的事,说不定是老丈人的主意,虽然岳母已离开多年,但在海政上的事,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穿过弓桥,驶离港口直到消失水平面,时间已将近七点三十分。这是全球最大的捕鱼船,船长146米,宽23米,有着上万吨的排水量,各种设施相当全面,物资充足,一出海足以航行数月,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闻听警笛声响,号令响彻上空。
“所有船员注意,我们设定七点开船,可我们并没有,请所有水手扔掉你的三明治,到主厅开会——安仔,上来开船。”声音从大喇叭传出。转眼的功夫,甲板上一连槖槖作响很快便齐齐地围坐在厅内。
却听众人心里怨道:才刚开船,哪来这么多事,不就是走趟飞鱼岛,至于么?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迎面来了位本土黑人,进门便说:“咋回事?早饭都未能吃上,开傻子会?”
黑人扫视着厅内,无人理会,个个没得好脸色看,对面正坐着一对男女和一对娃娃般肉嫩的姐妹,黑衣白衬搂着沉甸甸的背包像有什么任务在身,另一个手抱着比人大的泰迪像个稚嫩的孩子。黑人见状口未张启,龅牙就露了出来,比捞到八百斤闸蟹还要开心。
“二位妹妹好生,在一艘金海捕蟹船干什么?”
靠壁一旁的男女,身材1.73的标准,男女不相上下,同穿着白衣衫和黑西裤,女的年近三十,裹着长长的白衣袍露出瓜子的脸儿,十分的清秀漂亮。船工都知道她是一名船医,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挨着一位老者坐下来。见那老者圆脸秃顶,两边白鬓垂留着一茬白胡子,高挺的鼻梁戴着一副豹纹老花镜,像是这4人当中权威最高的学者教授。
闻听后,白袍女子最先搭了上来,道:“一边去,别吓着人!”
黑人不愿,露着不屑的眼神,又面向对坐的人笑道:“学生?太好了!——别人都叫我丁鲍——鲍鱼的鲍,别看我样貌壮硕,肤黑壮实,其海水是不能斗量的,幽默贴心,风趣可爱,是要比你的绒娃娃萌多了哦,你喜欢抱着它?My god这像极了我,过往我也喜欢趴在上面,尤其是抱着这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娃娃...质感满满,嗯唔……这没吓着你吧,其实又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叔牙’,‘牙叔’什么的。”
“叔牙?屁股一翘就知你病没好,”船医诋言道,“浑号咯!充了军的那个。”
“陈希,要你插嘴?......换句中国的话,你当说最无私的那个——‘管鲍分金’,真是读书少。”黑人向船医蔑视了一眼,很快又轻笑地转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视着这对姑娘。正将欲说,一个穿校徽制服的女子拿着一只大冰蟹走了进来,意向着黑人道:“为什么它会在我的被子里?”
黑人噗的一声,声音从牙缝跑了出来,大笑的道:“我不知道你要一只海蟹是要抓痒痒吗?我没猜错的话。”
有意无意间,殊不知这学生可没他这般大肚气量,气怒道,“要是有意见,大可以出来单挑,别作那小孩的恶剧。”
闻时,厅内氛围立时显得些许窘态,没想那女学生一气之下便将海蟹砸了个浆黄满地。
“是谁要动手?要动手也得我来动,要是在我船上打架,我定将它四五分肢,脑浆铺地。”邹柴闻声赶到,一拳早已打在门板上,吓得众人纷纷找位置坐了下来,半响不语,“现在是什么时辰?居然仍有在门外吃东西的,你们可还有其它什么狗屁问题?”
“开会!”
声落,邹柴一股肃然之气夹窄着新官的几分威严。
却未警醒一个靠在沙发上二十来岁的女孩,她手持报纸又轻轻地撇下,久久凝视着他道:“当初你也是这样把咱妈赶走的?”
“山雨——”邹柴转眼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