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并非朝着玉秦怀来时的路返回,之前的路,乃是因为被天下英雄所追杀,方才躲藏起来,如今天下英雄皆已离去,事情也告一段落,他们自然照着原路返回。
三鬼这一路上,可谓是尽心尽责,不敢有半点怠慢,倒是柯守道跟项盛六二人,时而斗嘴,时而惹事。
无非便是柯守道看上了项盛六的金象虎印,而刚好,项盛六惦记着柯守道什么都知道的脑袋。
这就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了,要脑袋作甚?
这当中自然有项盛六的理由,只是他不愿说。
过去三四天,六人来到了灵双镇上,柯守道悄悄将玉秦怀拉到一旁,低声道:
“玉少侠,那项老头手里的金象虎印不错,小老儿与你合力,将他的金象虎印抢来如何?“
玉秦怀扫了项盛六一眼后,道:
“你要此物作甚?”
“哎呦,玉少侠,你不是知道吗?有了那金象虎印,咱们就可以长生不死了!这长生不死,可是天下人皆惦记的事情啊,玉少侠你难道不要?”
“自古人皆有一死,又为何要?且得到此物,便如活死人一般,你可愿意?”
“愿意,小老儿愿意啊,玉少侠你倒是不必
担心,可小老儿现在这般岁数,搞不好再过个两三年,便双腿一伸,魂归西天了都,恐怕玉少侠再也见不到小老儿喽!”
柯守道一个小老头,竟然在此时抹起了眼泪,不禁叫人觉得奇怪。
但人各有一死,这其实玉秦怀能够做主的?
“呵,柯小子,你居然这么怕死?”
项盛六自然是听到了,他活了七百多年,自然称呼柯守道为小子,换做他人,恐怕喊不出来这样的话。
“项老头,有你什么事,你死都死了,还这么多废话,赶紧找个坟地,把自己埋起来,可别再出来吓人了,对了,埋起来的时候,可得将你的金象虎印留给小老儿啊!小老儿保证替你好好保存!”
听到此话,他人都不愿,更何况是项盛六。
“柯小子,你怕是想打架!”
“项老头,来啊,小老儿要是说个不字,当场将这块牌匾给吃下去!“
二人隔着玉秦怀吵架,玉秦怀听得不耐烦:
“不如我让开,给二位腾个空间?”
“不不不,玉少侠,你可别走,你要是走了,项老头可得把小老儿给吃了啊!”
“洒家什么都吃,偏偏不吃狗屎!”
二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
玉秦怀快步上前,给二人腾出空间。
三鬼中的戚不凡跟了上来,似想看看,玉秦怀需要什么。
但见前方某处酒楼,几位文人墨客在吟诗作画,笑意甚欢。
玉秦怀也见到当中的墨林四杰也在此处,想必这等盛况,四位如何不参与?
只见那四季马赖笔灵正描画几匹栩栩如生的马,而另外三人,山林雀程飞、赛齐白张珍、描星月纪无妨则围在他的身旁,赞叹声不绝入耳。
连玉秦怀远远观望之人,都觉得那马匹仿佛要跳将出来一般。
这儿不但有画画,还有各种音律、舞曲、下棋……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皆具啊。
“玉大爷,您在想什么呢?”戚不凡见玉秦怀停下来,驻足欣赏,不禁问道。
“哈哈,玉少侠定然在想女人呐!”
玉秦怀淡然一笑,确是未作答,他心里在想,倘若病仙子上官花火、摇苇儿黄惜儿、滴酒不沾穆颖秀三位女才到达此处的话,又会如何?恐怕这儿的人,都盖不住三位姑娘的光。
别的不提,就提琴奏,玉秦怀可是亲眼见过上官花火弹琴的场面,令他久久流连忘返,令他不禁想起了他母亲秦月柔对月弹琴的画面,那
场景历历在目,就连天上的飞鸿,也绕于望月亭上,就为等秦月柔一曲奏完。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