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韩氏三兄弟后,韩相哆嗦地写着请罪书。
从花瓶底下取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郑重地交给韩夫人,“我稍后会进宫请罪,生死全凭天意,我在周氏钱庄里以夫人的名义存了一笔钱,要是省着点花销后半辈子也足够了!一个时辰后没有传出消息,你就带着韩靳言立即往南走找到小四,待在南边,直到太子即位。我韩斐然这些年在朝廷还是有些面子,路上的官员不会太为难你们的。”
韩夫人抱着韩相痛哭,“你有事我绝不独活。”
韩相也舍不得韩夫人,“也不一定就到最坏的地步,皇帝想要借此收拾我们韩家,任由萧雪柔将放印子钱的数目越滚越大,大到丞相府承担不了,那个时候全府赔命都不够。但是长公主给我们透露了这个风声,我们现在去认错,这数目不大,最多脱一层皮。”
“既然皇帝想憋个大招,为什么还要将韩旭尧调到南方,给我们一个教训吗?”
韩夫人这些年过得养尊处优的日子,这冷不丁韩旭尧被派遣到南边,连续几日都在做噩梦,日夜忧愁,韩相摸着已经哭得打湿了头发的夫人,“这件事疑点太多,我一时半会也没想清楚皇帝是什么时候对韩府起的杀心。”
“我还是觉得不对,出于女人的直觉,凭什么皇帝的女儿不向着她爹来管我们的死活。”
韩相将韩夫人安置在椅子上,用手帕将她的眼泪擦去,“长公主是个好孩子,从小和旭尧一起长大,有朋友的情谊在总归错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无奈地将韩夫人的手指一一扒拉开,“夫人保重。”
经历一番事后,韩相的背驼了,完全没有平日的精气神了!
叶昊焱晚上歇在永安殿,周贵妃强忍住心里的恶心没有半夜刀了他。
才刚躺下,就有一个太监进来通传。
“什么时辰了?”
“亥时刚过。”
周贵妃帮着叶昊焱换下寝衣。
叶昊焱展开双臂,任由周贵妃折腾。
看着周贵妃弯腰为他整理腰带,叶昊焱露出玩味一笑,用手穿过周贵妃滑落的青丝,“谁能想到元彤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经历岁月的打磨,元彤的性子越加稳重了,给朕生个如你一般的女儿吧!”
对于周元彤的温顺很是受用。
周贵妃感觉到叶昊焱的体温,头皮发麻,手猛地一缩,“早些年臣妾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受孕困难,臣妾这辈子不求能生儿育女。”
她周元彤得知要进宫的那日起一掌拍在自己小腹上,彻底绝了生育的可能。
叶昊焱的手背来回摩挲周贵妃的脸蛋,“只要你愿意,朕会寻遍天下为你找到良药,生孩子不是问题。”
周贵妃冷冷地说道,“生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韩丞相该等得着急了。”
“想必大哥在天有灵,也想看到爱妃走出伤痛。”
一阵大笑,叶昊焱走出了房间前往永安殿的前殿会客。
周元彤神情紧张,“呸,你也配,当日酗酒玷污了大嫂,延误了战机,害死周家十多口人,还好意思喊大哥。”
大嫂最后羞愧自尽,周家的天一下子全变了,只要回忆起当日的场景,心痛难忍。
韩相直直跪在前殿中央。
叶昊焱大步向前,跨坐在主位之上,自顾自地斟茶。
“现在就朕和斐然二人,想说什么就说吧!”
“臣有罪,陛下才刚颁布法令,家中孩子无知,顶风作案,请陛下恕罪。”
萧雪柔放印子钱的事情,叶昊焱还想搁置一段时间再发作,没想到韩斐然提前知晓了。
“斐然和朕的情谊在前,这种事情斐然自己处理就好了,何必深夜造访。”
叶昊焱将韩斐然拉起来,递了一杯茶水。
韩斐然却表现地诚惶诚恐,“臣有罪,对家中孩子约束不严,这才犯下如此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