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姝深吸一口气,冷静开口道:
“这帕子,你们都说是在我床下找到的,可也并无证据,证明这帕子就是我绣的。”
话虽如此,可芸姝面上却露出了为难。
江沐雯见芸姝虽故作镇定,可声音都在发抖。
心中暗笑,还跟她这装呢。
看她这下不把她的狐狸皮给扒下来。
大夫人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桌上的好茶。
对眼前的一幕,打算冷眼旁观。
如今就拿江芸姝小贱人给自家女儿练练手吧。
就当是磨刀石了。
“呵,妹妹这话说的,这帕子如今在这么多人眼前,从你的床下翻了出来,你还敢说不是你的东西?我看了,这分明就是你与外男私通的证据,不想被别人发现,才藏在了床底下,哪成想啊,如今阴差阳错地,居然叫我的丫鬟给翻了出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芸姝见此,双手微微颤抖,面上一片恐惧之色,眼眶也微微发红。
口中一片含糊。
这副模样落在江沐雯眼里,顿时让她信心大增。
他如今已料定,这芸姝是肯定不会拿出什么证据来的。
如此,这样一顶大的私通帽子扣下来,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见江沐雯这里已经给自己定了罪。
芸姝有些失魂落魄,就将求救的眼光睇向了一旁的大夫人,口中戚慌地喊到:
“母亲,你可要信我啊,我实在是不知道大姐是从哪里翻出了这等帕子,居然要来诬陷我的清白,许是院里有不检点的丫鬟,不小心放进来的,可这又与我有何干系?我是万万做不出这等私通的事来的,还请母亲明察!”
见芸姝急了,江沐雯母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幸灾乐祸。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这般容易地给芸姝定了罪,
可这还不够。
如今只是在后宅之中,可她们还要将此事闹到江越宗面前去。
好让芸姝彻底失了江越宗的喜爱。
最好是能早早地将她给打发出去,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样想着,大夫人便不咸不淡地开了口:
“芸姝,我知道你年岁还是小些,对旁人有些爱慕心思也便罢了,可我却不曾晓得,你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竟做出了私通外男的丑事。”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到底是我这个母亲管教不力,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老爷喊来,在他面前亲自请罪,让他责罚我这个母亲罢了。”
这话说的。
明面上是要将江越宗找来,责罚大夫人自己。
可暗里,却是让这罪名在江越宗面前坐实了。
如果真是那等慈善的母亲,见女儿如此,定是要遮掩住了。
可大夫人却偏要闹得个人尽皆知。
一旁的江沐雯见状,也知晓了母亲的心思。
在一旁附和道:
“也是我这个做长姐的不对,居然不知道自家妹妹起了这等心思,若是我平日里能多对她多加照拂,何至于此?”
说着,又拿了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将她的这点小心思都看在眼里。
芸姝冷笑。
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还怕江越宗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