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清白,成了没人要的破鞋,哪成想,哪成想......"
江芸姝只要回想起那件事,心里就止不住地颤抖恐惧,可对芸姝的滔天恨意,仍是支撑着她一字一顿地向二姨娘讲清了院中发生的事。
二姨娘一听完,直悔得拍起了大腿,口中呜呀呜呀地叫着:
“中计了中计了,她定是发现了你的计谋,这才侥幸逃脱之后,又布下了这样的法子,这都是她对你的反击啊。”
“那桌上的鱼一定有问题,我听闻,北海中便有这么一种鱼,吃了便会腹痛不止,还会流出许多污物,定是她提前认出了这种鱼,这才诱你吃下,要你当众出丑呀。”
江诗怡听完也记起了一些细节,坚定道:
“不错,那鱼确实只有我吃了,其余人却是丝毫未动,这样想来,她怕是早就计划好了,不然也不会在桌上百般拦着众人去夹鱼,看来她是早有谋划要我出丑,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江诗怡在二姨娘的一句句提点中,也悟出了一丝不对劲来,对芸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又颇为委屈,自己居然又斗输给了江芸姝,当即抽噎地又躲进了二姨娘的怀里。
二姨娘一辈子与人相争,就是对上大夫人也不曾输过,哪曾想自己的女儿居然屡次三番地折在了一个小小草包手里,这叫二姨娘如何不恨?当即开口安慰道:
“莫怕,这事就包在娘身上,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何能斗得过为娘?”
江诗怡见二姨娘决心为自己报仇,当即感动得不行,顾不得擦净脸上的热泪,又一头埋进了二姨娘怀中。
然而,屋中一片母女情深的二人并未注意到,窗外树上的一抹暗影。
......
“兰芷,你当真听清了二姨娘所说的北海里的鱼?”
屋中的芸姝一脸深思,满腹心事地望向了身侧的兰芷。
兰芷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也十分严肃地开口道:
“不错,主子,我亲耳听到二姨娘一下子就点明了那鱼的来历,也十分惊讶。”
她是从东厂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鱼只进献给了东厂几条,外人更是无从得知其来历。
怎么这江府后宅里的一个小小姨娘,居然能仅凭描述,便认出了这鱼的来历呢?
主仆二人心里同时不寒而栗地冒出了一个想法。
若是这二姨娘她本身的来历就不同寻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