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子武倒豆子般地吐露情报的时候,六个早有准备的刑部前官员已经开始奋笔疾书,记录着这些证词。
而吴庸则提着刀走到吓得尿裤子,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陈子文身边。
“说吧,你知道点什么?”
“大人饶命啊,小人去年就到了红砖窑上工了,真的不知道父兄会行刺潭王啊。”
“呵呵~你告诉我一下,红砖窑的工作时间。”
“每月工作就是二十四天,每八天休息两天,每天每人上工最多六个时辰。”
“说吧,你知道点什么?”
吴庸将刀锋放在陈子文的耳朵上,依旧淡然地问着这一句。
每月休息六天,这六天陈子文怎么可能不回家?一旦回家,以这个曾经的秀才,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发现?
“大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吴庸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看向旁边花容失色的陈刘氏。
“刘小妹,你现在是否怀有身孕?”
“没~没有。”
吴庸点点头,手中长刀轻轻一拖,将陈子文的耳朵割了下来,留下陈子文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继续问道:“你回过陈家吗?”
“没~”
啊~
陈子文的第二只耳朵被割了下来。
“我说~我说~都说,还有路尚赞、韦山钦、穆厚德……
他们是去年大雪灾之时趁乱进入流放营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拉拢更多人刺杀潭王殿下。”
陈子文被吴庸的残忍吓坏了,不敢再硬挺了,一连曝出了十五个名字。
这让身后挥笔记录的铁铉都有点心惊胆战了。
这十五个名字,只有七个是在之前刺客名单的,剩下的八个他听都没听过,
也就是说,还有八个人,八条毒蛇隐藏在暗中准备随时刺杀潭王!
等陈子文将事情交代完了,吴庸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这份名单应该够潭王请求陛下赦免自己的罪责了吧?
这可是提前将潜在危险给找出来了,是保护潭王生命的大功了。
带着笑意的吴庸,又将长刀提起,刀锋放在陈子武的脖子上,看着脸色铁青咬牙不言的陈同义。
这老家伙也是个狠人断指之痛,也只是嚎叫了一会就硬生生挺住了。
吴庸笑着问道:“陈同义,说说你知道的吧,你两个儿子都交代了,也不差你了,还是老实交代吧。”
“老夫无话可说,之文说的就是我知道的。”
啊~
回答他的不是吴庸的继续询问而是陈子武的惨叫,吴庸将长刀刺进了陈子武肩膀。
“吴大人,小人真的全部都说了啊,小人就是一个传话递话的跑腿小角色啊。”
陈同义一脸痛苦地看着嚎哭的儿子,声音中满是无奈。
“地址,另外八人的位置,现在的身份。”
吴庸再次问道。
之前陈子文只说了人名,还说了大致相貌,具体人是在哪个流放营却不知道,他平时在红砖窑上工,没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信息。
陈子武倒是有几分武力,但是所知更少,想要快速找到人,陈同义这个“信使”是最快的突破口。
“路尚赞等三人在第23号流放营,韦山钦等三人在27号流放营,穆厚德二人在33号营,他们都混进了工坊上工了,具体什么工坊我不知道,他们都对我保密。”
看着在吴庸在儿子脖颈处来回晃动的长刀,陈同义闭着眼说出了八人的位置信息。
吴庸转身对着后面的朱少安拱手行礼道:
“朱县令,麻烦了。”
朱少安点头应道:“本官现在就去!”
“少安,去城外兵营带三百府兵去。”
“好。”
铁铉不放心地提醒了朱少安一句,毕竟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