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丽听了,恐惧地睁大了双眼,怨愤地说:
“爸,您老人家千万不要想邪了。等等,等等我再想其它的办法,从刘西北的手里把铜币弄回来。”
陈平正自觉失言,他笑笑,安慰女儿说:
“是你想邪了,我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是生气了,说的都是气话。”
陈依丽这才放心,她不知道西域铜币的内情,她对陈平正说:
“爸,您得告诉我,这铜币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您花这么大的精力。”
“不用了,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说它了,免得生气。”陈平正故作平静地对陈依丽说。
陈平正的身价颇丰,绝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西域铜币出此下策。看爸爸是在赌气,她也放心了。
其实,陈依丽知道,赌气的生意,大都是为了面子,有点损失,大不了是多丢钱而已。她愿意努力,找刘西北购得这枚西域铜币,为爸爸挣回面子。
刘西北们和陈依丽分手以后,赶到高铁车站。车站内人流攒动,刘西北驻足,犹豫片刻,转身对叶赫娜说:
“不忙走,我们得见见魏天秀阿姨,和她道个别。”
万山市和鲁浪远隔几千里,这一次分手,又不知何日再能想见。趁此机会,他们都希望再见见魏天秀,以暖亲情。
不用联系,刘西北知道魏阿姨行动不便,购得滋补的礼品,来到魏天秀的家里。
“礼数太重了,西北。”魏天秀疼爱地望着刘西北,嗔怨地说。
“阿姨,有些事,明明摆在面前,却找不到推手的证据。我想找您讨个注意。”刘西北忧愁地问魏天秀说。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有耐心,对手早晚都会露出马脚来的。”魏天秀安慰刘西北说:“像我遇到车祸这件事吧,分明知道有人作祟。成十年了,在跌落巨石的山头上,还找到了血迹。原以为是安云初或者是刀子,比对结果,却都不是。看似断了线,但我不怕,我有耐心。做了坏事的人,总是逃不掉的。”
“阿姨觉得应该是谁?”刘西北问魏天秀说。
“很明白,陈平正为侵吞工程款,他获利最大。”魏天秀想都不想,她回答说。
安云初在劫匪火并的现场,得到了西域铜币。跟着陈平正来到北山县,他死了,陈平正将西域铜币藏于石子金的空坟之中。现在,又由他的女儿出面购得铜币。这条清晰的线索,可以确定,陈平正就是铜币的持有人。刘西北说:
“我也猜到了陈平正就是西域铜币的持有人。可是,他不露头,我没有办法。”
陈平正的确够阴的,死死地隐藏在幕后。很难捉住他的手脚。魏天秀说:
“陈平正有靠山,有人在暗地里保护着他。我们也有靠山,我们得紧紧地依靠着我们的靠山。”
刘西北乐了,原来魏天秀有靠山。他连忙说:
“是时候了,我们得赶快找靠山帮助我们。”
魏天秀也乐了,她释然一笑,她说:
“靠山不是一直在帮着你么。”
刘西北不解,他所接触的人里边,哪一位看起来都不像靠山。莫非这靠山,只是在幕后。他可不希望依靠只藏在幕后的人。刘西北喜欢光明正大,他说:
“阿姨,除了您,我怎么没看见有什么人站出来帮我。”
魏天秀不由笑了,他对刘西北说:
“你傻呀西北,靠山是市长石韬,是常刚山,还有公安局局长,很多很多。我们的靠山就是人民政府。紧紧地依靠他,就没有解不开的迷,破不了的案。”
刘西北忽然明白了。靠山是光明正大,捕刀子的时候,他们出动警察;挖空坟的时候,常刚山代表政府,去到现场。可那都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现在,他无法当面指证陈平正就是西域铜币的主人。也无处打听他爸爸的下落。他说:
“知道了阿姨,我还是得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