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两路。走丢哪一头,回去都少不得一顿臭骂。最终决定,还是死跟刘西北,他是主要对手。
正当跟踪者们窃窃私语,举棋不定的时候,他们却被前后夹击,赌在了路中央。
“刀子的人吗?”刘西北平静地问他们说。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另外一位在什么时候却跑到身后去了。这尴尬的局面仿佛没有设计。刘西北问的内容,事先他们的头儿刀子也没有交待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去告诉刀子,下午过来喝酒,我是刘西北。”刘西北看他们不回答,他说。
这一伙混混,他们今天的任务是跟踪。这倒好,却被跟踪者兜住了,还发号了命令。怎么办。跟踪烂包了,大家明火执仗,盯住刘西北。也只能派一个回家汇报。他们依旧隐藏跟踪者的身份,不言语。有一位不得已,电话联系了。脸上一会儿阳一会儿阴地,似乎是在被痛骂。电话毕,他笑着对刘西北说。
“老大说了,马上过来。”
刘西北看他们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对他们说:
“好,你们现在可以散了。”
这伙人走出了刘西北、叶赫娜的包围圈。依然又聚拢回来,尾随在他们身后,贴近他们,不即不离。
“嗨,我说你们有病啊,和刀子都说好了,还跟着。”叶赫娜不悦,对他们喊着说。
“老大说了,要贴身伺候。”有人答道说。
刘西北不悦,回头一个箭步,抓住一位个儿最大的手腕,向前一拉,脚下一个贴儿。不等他倒下,换手揪住他的后衣领子,手腕一转,把他弄了个后背朝前,推到了群伙里。他说:
“烦不烦,又没本事伺候我,跟着干什么?”
这一伙惊了,看都没有看清,他们中块头最大的,少说也得有二百斤,咋就在那一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这速度,令人咂舌。
一时间,群伙人呆住了,不前不后。
“西北大哥。”刀子的汽车戛然而止,他以为是打起来了,打开汽车门,脚没落地,就喊说:“不知道是你,刀子来迟了。”
“让伺候我们的人都撤了。”叶赫娜指着群伙人说。
刀子摆了摆手,群伙人悻悻地退了,难掩惊慌之态。刀子这才转向叶赫娜,深深地鞠了一大躬,恭维说:
“嫂子也来了,刀子来迟,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叶赫娜不由笑了,她埋怨地说:
“刚到北山,你就派人跟着,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啊。”
刀子看了一眼正在走散的群伙,讪笑着对叶赫娜说:
“生人到北山县城,都这样儿。他们习惯了。走。我请西北大哥吃饭。”
刘西北伸手拦住。这个刀子,把个北山县城掌控得如此严密。进来个生人,他都知道。他说:
“不,我请。”
“到北山,我是地主,哪有让你请饭的道理。”刀子不明白刘西北来北山的真实目的。本不打算见面,却撞到枪口上。聊聊也好,免得不小心又撞车了。他说。
“上次不小心让你受苦,今天特意来找你赔个不是。”刘西北们原打算租车去三角地,不料被刀子跟踪。他改主意了。反正都得和刀子见面,早晚都一样,不如先会了刀子,再去三角地。他说。
刘西北随便指了一家排挡,这家排挡在北山县城,大是够大了,却极为普通。他找一个大桌请刀子坐了。店家立即跑了过来,亲自擦着桌子,陪尽笑脸,他说:
“哥佬倌,现在就点菜吗。”
刀子抽着香烟,眼皮都没抬,他说:
“先清店。”
“好嘞,”店家嗓音洪亮,大声地吆喝着说:“各位老板,不好意思了,清店。”
刘西北吃惊,刀子在北山县城竟然如此霸道。他连忙叫住老板,说:
“为什么要清店,你照常营业,我们就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