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该提这些事。”
魏天秀忽然觉得自己失态,她醒了过来。伸手将石诚拉到身边,心平气和地说:
“孩子,你没有错。这不是家事。他可以不管我,我生气,不想看见他。那是家事,我怨他却不会诬陷他。可是,三角地那边,那是公事。不把真相搞清楚,万山人的数亿款项就无法追回。”
石诚朦胧地感觉到,魏天秀和李子民之间有家恨,也有国仇。莫非李子民也涉及巨额工程款的去向。他说:
“三角地在万山市,他是省上派来的大领导,不搭界的。”
魏天秀觉得石诚不明白,沉痛地闭上了双眼。她说:
“我恨他。但是我也不愿意他涉入其中。三角地这边,不是错误,他们是在犯罪呀。”
石诚不由心里一颤,魏天秀和李子民的矛盾突然上升,不是小小的家内情仇。对手双方已是你死我活的敌对矛盾了。石诚的心里害怕,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魏天秀觉得,今天是得把真相告诉石诚了。他只知道为石子金办理身份证,证明石子金还活着。岂不知三角地的二十三座的空坟隐藏了惊天大案。她怀疑李子民就是幕后推手。她说:
“这些空坟,逝者的来路,我都让李敏去查清楚了。没有工程队里的人,唯有石子金,目前尚在人世。他们做空坟,是向政府宣告,做工程的时候有遇难者,工程已经做了。那笔巨额的工程款就不用退还了。”
石诚觉得,似乎有些问题,还是不够清楚,他说:
“妈妈,听说工作组那边,也承认二十三座坟墓是空的。就算是这些人不是工程队的。也无法证明他们的工程没做。他们可以说,工程是做了,做了一半,被滑坡的大山压着。工程款还不够呢。”
这就是魏天秀的头痛之处。她也料到,证明了二十三座空坟的逝者,不是工程队的。他们也不会轻易就范。工程的秘密就被滑坡的大山压在身下。大家都是空口无凭。她说:
“是的,这个问题目前我也无法破解。得有实证,能够证明他们没做工程。”
“可是这个实证,却在滑坡的大山底下。”石诚无奈地说。
“得从他们内部突破。只有他们内部人才知道真相。”魏天秀也是无可奈何,她说。
魏天秀也明白,所谓他们内部的人,知道真相的只有两位。一是陈平正,另一位便是李子民。他们任何一位,都是三角地罪恶的制造者,无法突破。
“安云初不是工程队里的人,他却藏在三角地。”石诚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安云初。他是想说二十三座空坟,也可能不全空。他说。
魏天秀豁然开朗。安云初这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社会档案里没有他的踪影。他消失了,引不起什么人注意,可是魏天秀很早就起了疑心。
安云初不求财,不可能伤害某一方的利益。他的突然失踪,只有李子民才能包得住。如果从安云初的失踪着手,也许可以得到意料之外的收益。她问石诚说:
“石诚,你大西北的那位朋友,最近来过万山市没有?”
“来过,却又走了。他是一心一意地追寻他爸爸失踪的线索。啊,对了,他也追到了安云初。他说安云初就是鲁浪一带巨匪,怀疑他的爸爸就在安云初的手中。”石诚忘了给魏天秀汇报刘西北的情况,他说。
魏天秀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唤李敏,再加多一个枕头。她垫高了身子,这才说:
“还有什么关于安云初的情况,说清楚一点。”
“没有了。”石诚失望地说:“好像安云初骑过的白马,又和陈平正有什么交集。刘西北回鲁浪等陈平正去了。”
“这就好。陈平正当初带安云初来北山县,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谁知道他们在一起,做过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对,石诚,咱们同时寻找安云初。找到了安云初,陈平正不就破了么。”魏天秀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