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这个人不能留。他低沉地发出信号,说:
“收拾掉他。”
突地,外边就蹿出两位,手里提着刀,慢慢地向石诚围拢过来。
石诚有些紧张,摸了一下胸前的木纹珠,顿时感到了力量,他不怕了。做好准备,看着围上来的四位大汉,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他们手里有刀,扎自己几下不要紧,万一他们动了杀机,自己不就白白地送了命。他飞身跳到了陈平正的身后,一手搂住陈平正的脖子,拖着他往墙边上靠。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有陈平正的身子挡住,估计前边的四位看不见。他把手机的一个角顶在了陈平正的腰上,低声俯在陈平正的耳朵边,轻轻地说:
“要杀我石诚,你看看谁快。”
陈平正的脖子被石诚搂着,腰间突然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不由脸色惨白,料不到石诚这一次来,是做好了搏命的准备,还带着手枪。他伸手止住了那几位打手,说:
“冷静,冷静石诚,千万别走了火。”
那几位打手也愣住了。他们是打手,不是杀手。陈平正已经暗示了他们,石诚的手里有枪。一但闹起来,别说陈平正了,就连他们也小命不保。他们不知道石诚是什么人,居然像杀手一样,随身带着手枪。
“让他们都出去,咱们俩谈。”石诚命令说。
陈平正不得已,摆了摆手,四位打手慢慢地退了出去。石诚能够感觉出来,房屋的门没有开,他们仍然在走廊上。他慢慢地把陈平正推前一点。他说:
“让他们都出去。”
陈平正也冷静了下来,如果不激怒石诚,他一定不会开枪。他心平气和地说:
“他们不会走的。我带的人多,你就是杀了我,你也逃不掉的。下场是什么,你知道了。”
石诚为的只是自保,他没有枪。他们人多,他石诚只有自己。目前这种局面已经出现,如果烂包了,发现他没有枪,拿的只是手机,少不得一顿暴打。万一他陈平正生气,怕掉面子,动了杀机怎么办。石诚苦苦地思索,忽然,他有办法了。他陈平正以为自己拿枪,早有准备。那就把准备再扩大一点。他暗暗地把手机收好,揽紧了陈平正的脖子。他说: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地道,来的时候都准备好了。”
“谈生意么,要准备什么。平常我的身边就有这么多的人。”陈平正怕刺激石诚,他的口气很软,他说。
“我爸爸就在外边,带的也有人。”石诚虚张声势,他说。
陈平正这一次真的是惊了。他使劲地转过头,想看见石诚的脸,他惊恐地问道:
“是石子金么?你的爸爸?”
石诚还不知道,他的爸爸石子金的威力如此之大,他自觉有些得意,他说:
“是的。我的爸爸不是石子金,还能有谁?”
陈平正不由一身冷汗。好在没有动手,一但动起手来,那将会有灭顶之灾。石诚的爸爸石子金,和安云初一样,当年都是西北沙漠上的劫匪。同时鲁浪雁丹图沙梁上火拼的劫匪。他和安云初一样,劫后余生。天网恢恢,能够从中出逃,必有过人之处。
安云初到工程队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只是佯做不知,等待机会,再做打算。山崩了,大滑坡,安云初便是利用这个机会,让石子金的名字先死了。再找机会干掉一个社会档案里本就不存在的人,风险会小得多。不料,安云初中途死了,他却活着。
面前的这一位手里有枪,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今天所有的设计,这个石子金就是推手。他可能就在会所的某一个地方。
石子金的空坟,现在看起来得和李子民商量。已经不是像以前想的那样简单了。假如他们非得让上报民政局,三角地坟地的掌控权就不在自己的手里了,那时麻烦更大。他得设法打发石诚离开。
石诚今天也怕,石子金本不在外边。他只是为自己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