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也觉得石诚神志不清,任由他抱着。她哭着,把脸贴在了石诚的耳边,轻轻地说:
“石诚,快醒来,是我,是李敏呀。”
石诚慢慢醒了,发现他不是躺在妈妈的怀抱里,而是紧紧地搂着李敏。他连忙松手,不好意思地说:
“他们把我手机砸了,李敏,我梦见了妈妈。”
李敏不由破涕为笑,她说:
“石诚,是妈妈。妈妈让我过来找你的。”
“手机没了。还得重返三角地。”石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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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诚,你真聪明,所有的证据都有了。现在,你能站起来吗。我们回家。”李敏紧紧地搂着石诚,她说。
石诚负伤了,回到了魏天秀的家。看见石诚头上的绷带,魏天秀心疼,她摸着绷带说:
“疼吗,诚儿,妈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没事,妈妈。”石诚佯做无所谓,他说:“就是和李敏一起去也不行,那帮人凶。”
“从现在开始,搬回家里来住。记住了,这里就是你的家。”魏天秀爱怜地望着石诚说。
石诚本不愿意打扰魏天秀。无奈,叫妈妈了,就得听妈妈的话。
石诚退了宾馆,在魏天秀的家里养伤。他暗自庆幸,自己因祸得福。本来农村养猪的农民,叫老市长夫人做妈妈,感到自己身价倍增。天都亮了许多。
“诚儿,过来妈妈问你。”魏天秀指着手机上的墓碑,她问石诚说:“你看清了,这个墓碑可是安云初的?”
石诚一惊,他在三角地,路边有人盯着,他一时慌乱,只顾拍照,并没有认真阅读每一块墓碑。看到了安云初的墓碑,不由一阵心悸,他说:
“看来他们真的是不想证明石子金还活着。让我去找安云初。这不,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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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石诚又想了一会儿,他接着又说:
“他也许和我爸爸一样,人没死,筑了个空坟。”
“不,他死了。”魏天秀深沉地说:“安云初我认识。他的死,同二十三座空坟一样,也是个谜。”
石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陈平正的秘书,亲口告诉他,让他找安云初。莫非他不知道安云初已死。他说:
“活的说死了,死的却说活着。真把人都搞糊涂了。”
三角地云山雾罩,二十三座空坟不空。最少这位安云初是已经死了。活人坟、空坟鱼龙混杂,搅绕在一起,很难理出头绪。魏天秀为难了,找上级汇报,说空坟,安云初死了。说坟头不空,石子金尚在人间。这件事,单凭她一己之力,无法破解其中谜团。她说:
“安云初不是工程队的员工。财政局和公路局人员工资底册中,没有他的名字。可以这么说吧,安云初压根就不是工程队里的正式员工。还有二十一位村民,工资底册中,都没有他们的姓名。这是一个大骗局。”
三角地原是疑雾重重,被魏天秀如此破解。二十三座空坟,反倒是平淡无奇。工程队和村民们联手套得一些利益,明白无误。至于骗局,石诚却不以为然。他说:
“他们是骗得了政府的抚恤款,请政府追回来,把坟平了,不就完事了嘛。”
“骗政府。工程没有开工,他们却说死了很多人。上亿的工程款就此不用退还。”魏天秀就是盯住了这笔巨额的工程款,她要一追到底。她说。
“安云初却是死了。”石诚一惊,这么多的钱,是天文数字。他说。
“安云初这个人,没有根底,来去无踪。他活得很隐蔽。只有熟识的人知道他。他是不是活在世上,人们都不在意。山体滑坡以后,我还见过他。后来就神秘地失踪了。他无家人,也没有人报案。”魏天秀沉思,慢慢地回忆着往事,她说。
石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