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就是在等他这句话:“你也知道,我现在跟沈隽,我和他的关系从我回来后,就止步不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样下去,真的会把我逼疯。”
林燃漫不经心放下咖啡杯,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所以你想我怎么帮你?”
当和事老还是月老?
且不说他跟沈隽王不见王。
就说他们从小就是互相看不树眼的对立阵营。
他要是跑到沈隽面前,都没来得及说话。
沈隽都能一把手术刀送他去icu。
“我要你帮我去接近一个人!”
林燃指尖摩挲杯子:“接近谁?”
“一个女孩子,大学生,长得,长得很好看!”
“原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是我?”他的话里听不出一点委屈和不平,问的更是云淡风轻。
可心早就凉了!
对她的无情和冷漠。
自己多年的付出在她那儿就是个笑话。
她可以轻易地抹杀掉,甚至轻贱和侮辱。
难道他的爱情在她那儿,就这么不堪么?
安宁说得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除了你,没谁有那个魅力。”
“原来我在你你这儿,这么受欢迎呀?”
“你有多受欢迎,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这要换做以前听到林燃就该激动死。
现在,只剩下浓浓的讽刺。
“为什么要我接近她?”
林燃问。
忽略自己胸膛那股子乱窜的烦躁。
原来他的心还是回痛。
为多年的付出不值得。
安宁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死亡边缘来回横跳。
她道:“因为沈隽喜欢她,而我喜欢沈隽,如果没有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沈隽的身边,林燃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很爱沈隽,不然也不会专门为他回来!”
林燃有时候觉得这人残忍的可怕。
为什么都到了这时候,她还那么自信,甚至连骗骗他都不愿意。
尽情地往他胸口捅刀子。
不过越是痛,林燃越是记忆深刻,对她的感情也随之消散,无需再回味儿。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一秒的事儿。
但移情别恋,却是一点点,积少成多的。
她彻底消磨了林燃那一点点爱慕。
可能面对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心疼和怜悯。
但,再也不会有心动。
林燃犹如解开一道难题,瞬间豁然开朗了起来。
他眉眼间缠绕的抑郁也变得清澈。
“你可以帮帮我吗?”
安宁央求道。
林燃:“可以!”
“谢……”
“但是安宁,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无条件地帮你了!”
“为……为什么?”手里的沙散了,安宁觉得有些抓不住:“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安宁啊,普通朋友和男女朋友终究是不一样的,因为喜欢你,所以会对你有期待,渴望在你那儿索求点什么,但……人都是会疲倦的,也会累。
当他们的欲望得不到填充时,当他们的付出不对等得不到回应,要么毁灭要么放弃。
你是要我怎么做呢?”
安宁咬唇,顿时说不出话来。
脸惨白的不像话。
她知道林燃在等自己做选择。
是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他平静地望着她,眼睛里风波淡然,可却透着步步紧逼的强势:“当我不愿啃那根不值钱的骨头时,当我想要更进一步时,你又作何选择?”
安宁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一定要我做选择,像以前一样不好么?”
她在自欺欺人。
“当然不好,我不愿意当你的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