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他娘的,说老子不行,是吧!”
突然一声暴怒的吼声传来,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一个瘦得跟个麻杆一样的男人,朝着赵文竹就冲了过来。
沐老大和沐逸吉,正好就在赵文竹身旁,当即就扔了肩膀上扛着的麦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左一右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给他按在了地上。
赵文竹吓了一跳,差点坐在麦子上,这才拍着胸脯,上前去查看。
“这人是谁?”
看着这陌生的男人,赵文竹满脸的疑惑。
脸都被按在地上了,他还在大呼小叫地嚷嚷着,非让赵文竹给他个说法。
“哎,这人不是小石村的花有根吗?”
这时,有村里人认出了这人来,上前踹了他一脚:“这大清早的,就喝醉了酒开始发酒疯了?”
周围就这么几个村,闲暇时,男人们就爱聚一块喝个酒什么的,他们村里几个酒友在外头喝酒时,免不了就会碰到花有根。
这个花有根,在酒圈是出了名的酒鬼,嗜酒如命,酒品还不行,一喝多就耍酒疯。
俗话说,酒品即人品,没几个人爱跟他一块儿玩
“根儿,我的根儿啊!”
这时,又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就见花婆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们快放了我儿子!”
看到跑过来的花婆子,赵文竹顿时了然了,原来这个花有根是花婆子的儿子啊!
“花婆子,你这是想通了,带你儿子来看病了?”
赵文竹话音刚落,花婆子就直接炸了毛:“我儿子他没病!”
“你儿子没病,那怎么会生不出孩子来!”
这时候,又一婆子,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指着花婆子就是一通谩骂:“你们花家,让我家闺女背了六年的锅,这次,咱们必须得和离!”
“我呸,曹婆子你个腌臜货,你儿子才有病!”花婆子气得脸色铁青,站起身,就指着曹婆子骂了起来:“你闺女就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你还想和离,想得美,我告诉你,我们花家不和离,只休妻!”
两个婆子一言不合,就旁若无人地掐了起来。
从他们一来一回的争吵声中,倒是让周围吃瓜的群众,得知了不少的讯息。
首先是曹家,曹家女儿这么多年在老花家,是又当牛,又当马地伺候他们母子俩,可这老花家不仅不善待她女儿,还动不动就打骂站规矩。
之前以为是自己女儿不能生育,担心女儿被休回家后,以后就没有活路了,便一直忍气吞声。
家里有些好的,就会给女婿家送去,花家需要干活,就让儿子过去帮忙,就想着,他们花家能稍微对他们女儿好些。
可是,他们的退步,换来的却是花婆子的变本加厉。
这次,花有根喝醉了酒,竟然差点将女儿给打死,要不是曹阳去给她姐送熏肉,正好撞见了,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原来这么些年,根本就不是曹氏的问题,而是因为花有根!
他们当下就不干了,第二天,就跑去了花家,要求和离。
花家呢,死活就不承认花有根有问题,坚决不和离,只休妻,两家就这样吵吵了两天。
这样吵吵下去,所有人都知道,花有根有问题了。
他是气不打一出来,再加上昨天晚上又刚好喝了一肚子马尿,早上起来,酒还没醒,出门就见曹家来和离,一气之下,就跑来清水湾,找赵文竹要说法了。
花婆子担心儿子受到欺负,就跟着跑了过来。
曹家的目的,就是要和离书,自然也跟了过来。
于是,他们清水湾就热闹了。
只是两人吵着吵着,话题突然就跑到了赵文竹身上。
“人家赵娘子,可是治好了天花的神医!她都说了,我女儿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