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郎中的职业病,赵文竹就多嘴问了一句:“无措,你受伤了?”
无措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就,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个屁股蹲,受了点伤。”
赵文竹了然的点了点头:“我这有跌打损伤的药膏,你等会,我给你拿来。”
说着就准备回房间去。
这时,段景瑞的声音却冷不丁响起。
“不用给他,走路都不小心,也该让他长点教训,下次就知道有些路该不该走。”
赵文竹不由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转而对无措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无措忙是摆手:“不用,不用,其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景瑞打断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马车套好了吗?”
无措忙是点头,跑过去将帘子打开,两个下人就抬着段景瑞上了马车。
趁这个功夫,赵文竹还是跑回家,拿了药膏出来给无措。
无措忙感激道谢,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赵姑娘,其实我家主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晚上,主子就已经给过我创伤药了,不过还是谢谢赵姑娘的药。”
赵文竹不由抿了下唇,看了眼马车方向。
真是搞不懂段景瑞这个人。
紧接着,段景瑞的冷冽的声音,就从车上传了过来。
“无措,还不赶紧滚上来,磨蹭什么。”
无措忙应是,跟赵文竹道了别,就忙不迭地爬上了马车。
伴随着马蹄踏起了尘土,段景瑞的马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送走了段景瑞,大家就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
沐老大提着礼品,去了前张村找张工头帮忙订砖瓦去了。
大嫂三娘,和四妹沐琴琴两人抱着木盆,和几个下人婆子一起,去了河边洗衣服了。
李凤英和刘红两人,则忙着在院子里拆洗冬天的被褥。
向母则陪着沐老太和许娟,坐在门口树下聊着天,做着夏天的衣服。
沐老三,沐老四他们带着逸平逸吉,去将田里最后两亩玉米和大豆种上。
村里人家的不少孩子,每天上午还都会来沐家,跟着沐逸宸念书识字。
沐逸宸这边安顿好孩子,刚喊了赵文竹要她过来练字,她就一溜烟的躲去了隔壁院子。
看着小丫头离开的身影,沐逸宸不由抿了唇。
下一秒,孩子们便缠了上来。
“先生,先生,这个字怎么念。”
“先生,你看我写的字对不对。”
……
沐逸宸又看了眼赵文竹,这才笑着带他们入座学习。
门口树下的向母,抱着小熹熹,不时地往里面看。
“哎,老太太,竹丫头和你家逸宸是不是吵嘴了?今早我就发现这两人不太对劲。”
许娟忙是点着头:“我也发现了,早上吃饭时,竹丫头还找了相公,说要在她房间的躺椅上装蚊帐。
我看,他们小夫妻这是要分床睡了,娘,要不我去说和说和?”
沐老太剪着一块深灰色的布,闻言笑了起来。
“不用管他们,小年轻嘛,吵嘴正常,能吵嘴就说明有感情,就让他们自己闹吧。”
三人这边说说笑笑,而另一边的赵文竹,却被薛无羁拉去给人看病去了。
李虎标最近因为要在家种玉米,便很少能来薛神医这给人看诊了。
而崔景序的家具倒是陆陆续续地搬来了不少,就是人不知在哪绊住了,一直没来。
于是,来看诊的病人,几乎都落在了薛神医身上。
这会儿看到赵文竹,那是直接就给抓了过来:“也让我这把老骨头站起来活动活动吧。”
赵文竹也不推辞,坐下后,就开始给病人诊脉。
薛无羁则跑去摆弄他从山上,采摘回来的草药了。
赵文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