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被烟草染黄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然后终于翻到了那几张照片。
“那几个捡尸体的也挺玩命的,居然胆子大到车牌都不遮挡。”男人将手机递到贺尊的面前。
第一张照片:迷迷糊糊的衡温暖,正被两个男人架在中间,朝着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走去。
第二张照片:衡温暖被他们推上了面包车,一个男人正刚坐上车,在关车门。
第三张照片:那辆面包车开走,虚浮的光影里,车牌号码还是有一定的辨识度。
“这个白衣女人是你什么人?老婆?哥们你……啊!”还没等男人说完,贺尊就朝着他的脸上砸了一拳。
这一拳,用力过猛,男人被砸了一嘴的血,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那一口血唾沫里沾了两颗牙齿。
他愣愣地看着贺尊,贺尊打完他之后在打电话。男人脑子里一团乱,心道他都将事情告诉他了,他为什么还会打他?
仔细一想,他肯定是在怪他没有及时阻止和报警之类的。看在拿到一大叠钱的份上,男人也没有还手,只是愣愣地看着贺尊。
“马上查这个车牌号码!”贺尊给华杰秘书打电话,将男人照片里的车牌和车子型号报了一遍。
“贺总,我马上查。”既然有了线索,不再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华杰秘书的精神为之一振。他没有再啰嗦,挂断手机,立刻去查。
仅仅用了六分钟的时间,华杰秘书就打来电话:“贺总,那辆面包车已经找到了,停在一条巷子的电线杆下面。”
华杰秘书给贺尊发了那条巷子的名字。贺尊一看巷子的名字,深邃的黑瞳里,立刻掀起了一阵阵的狂风巨浪。
刚才他到处寻找衡温暖的时候,记得那条巷子的名字,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以一种风一样的速度,朝着那条巷子狂奔。很多事情
的发生,都是因为阻止来的晚了一秒,他必须赶快去到衡温暖的身边,防止衡温暖的厄运。
心急如焚的贺尊,救妻心切,来不及挂断华杰秘书的来电,一路狂奔。
那个被一拳打落了两颗牙齿的男人,肿着嘴巴,看着贺尊狂奔的方向,觉得不能理解:“真是的!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么着急么?看样子很有钱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脑残!”
贺尊一路狂奔,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脑海里,除了衡温暖的安危,再无其他。
凭借着记忆,他到了那一条巷子里。说是巷子,其实是一条小街道,车辆可以开进去。这条街道有些杂乱弯曲,路灯的设置也很少,几乎是隔着一两百米,才会有一盏昏黄的路灯。
在幽暗的光线里,贺尊睁大眼睛穿行,赫然就在一根电线杆下找到那一辆面包车。
那辆面包车,停在背着灯光的地方,如果不注意观察,根本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路灯阴暗配着天光深黑,面包车呈现在视线里,只是一个隐约的轮廓。
纵然这样,还是能够看出面包车里有隐约的人在晃动。贺尊的眸子,瞬间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在巷子的一边,堆放着很多的砖块,贺尊拿起了一块砖,朝着面包车跑去。
面包车里,那三个男人正准备在车里将衡温暖和栗色卷发女人消受一番。
栗色卷发女人闹腾了一阵子之后,没一点力气,昏昏沉沉的,真的成了一具“尸体”,可以任由人摆布。
衡温暖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在面包车后座的椅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即使此刻将她丢进河里,她也无知无觉。
男人有三个,女人却有两个,这三个男人都想先尝鲜,相互又不肯妥协,有了一种粥少僧多的感觉。
“这样吧。这个女人归我,因为是我捡
回来的。”邋遢男人先指了指栗色卷发女人,又指着衡温暖对其他两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