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声音看去，楼上一个身穿长袍的男子，缓慢地走下来。
这身装扮，有点像上个世纪教书先生，他又戴着一副眼镜，透露着书香气息。
只是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浑身透着阴气，想来是死了很多年了。
“怎么冒出来的，我感觉不到阴气的波动！”王寒有些好奇。
来人怪异，他却一点都不怕，不说自己了，单青休自己就可以秒杀一切阴物。
“在下程昱，听到声音感觉挺熟悉，就出来看看！”他立身在楼梯口，笑着说道。
青休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波动，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根脚。
“你不怕我们？”王寒来了兴趣。
两只强大的半魇，寻常阴物避之不及，如何敢出来。
这人不怕，想来道行不一般，又或是有所依仗。
“不怕，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见怪不怪！”程昱摇头说道。
“哟呵！那你听过同类相食的故事没？”王寒吓唬说道。
鬼物也分三六九等，多有发生同类相残的情况，一些有道行的鬼物，甚至会奴役普通鬼物。
“死也是一种解脱吧！”程昱叹口气，随即说道：“我说兄弟，喜欢就大胆去表白，怕什么，千万不要留着遗憾！”
“哎呀，我靠……”王寒心说哪壶不开提哪壶，下意识地看向青休，见她板着脸，暗叫不好，不自觉地后退。
“不用怕，哪怕被拒绝了，至少你也勇敢地迈出了那一步……”程昱苦口婆心地劝道。
“青休，那个我……”王寒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解释。
“闭嘴！”青休目光冰冷地看向程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姑娘这是何意？”程昱感受到敌意，收起笑容，淡淡地问道。
“说你是妖还是鬼呢？”青休冷漠地说道。
“妖鬼，又或是囚徒！”程昱想了一下说道。
“你这话有点复杂，妖是妖鬼是鬼，妖鬼是妖和鬼的结晶吗？”王寒插嘴道。
“在下唐突了，打扰两位雅兴了！”程昱轻笑一声，身形虚化，隐匿了起来。
“莫名其妙！”王寒看到对方隐匿了起来，不由嘀咕道。
他看向青休，想要听听她怎么说，这东西很邪性，无声无息，话更是莫名其妙。
“你更莫名其妙！”青休没好气地说道。
王寒摸着鼻子，没进行反驳，觉得自己理亏了。
见青休坐在地上，再次闭上双目，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也不敢去打扰。
这女鬼长得漂亮是漂亮，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可怕的实力，当真是惹不起。
看了一眼那破烂的楼梯，他身形一动，飘上了二楼。
这里相比一楼，看起来要干净很多，墙壁上挂着很多照片，全部是黑白色，有个别大一点的单人照，让人怀疑是不是遗照。
这些上个世纪的照片，有些照片发白，已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到照片里的有几个，背景也模糊不清。
转了一遍，王寒惊奇地看到了程昱的照片，里边的人与刚才所见的，似乎要年轻一些，脸色泛着淡淡的笑意。
“这是那家伙的青年照，长得还挺帅的，也不知道祸害了那个年代多少女孩子！”王寒嘀咕道。
“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人！”程昱身形显露，哼哼地说道。
“话说你来去无踪，真让忌惮！”王寒撇撇嘴道。
他的灵识强大，感知不到对方的敌意，索性就开玩笑地说道。
“你们俩迄今是我遇到的最强的同类，说到忌惮，应该是我忌惮你们才对！”程昱想了想说道。
“放心，我们对你并无恶意，来此借宿，晚上就会走！”王寒说道。
“以你们的道行，早已无惧烈日当空行走，为何要进入此地？”程昱颇为好奇地说道。
“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