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经常调皮捣蛋的故意闹他的样子,他笑着,看她闹腾。
宫瑜以前就是这样,如同一汪静月,只有云层浮动,只有微风拂过,这都是她清浅的表情。
在一起之后,单珺慢慢的把她牵动,她有了能肆意妄为的一片天地,那天地就是在他这里,是他给的,是他承诺的,在我这里,你可以做你自己。
后来她活过来了,变得开朗调皮,坏坏的样子也变得明目张胆,像是用这种作、闹、去证明去提醒自己依旧被这个男人宠着。
她不必再想以前,人前一个人,人后一个人,永远一个人。
这些细腻的心思单珺没有发现,在宫瑜面无表情的沉浸的哭之前,没有发现。
冷静下来之后的单珺觉得不对。
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但他知道,她不对了。
他刚开始拥着她,说她“你还委屈了”,她的反应不对。
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宫瑜的性子,不放在心上才对,才是宫瑜。
可这会儿除了会哭,她什么都不会。
那月亮除了是月亮,连浮云和微风都不曾有了。
单珺知道,他的脸色她永远不会怕,因为他从不可能真正对她气恼,就是个纸老虎吓吓人,宫瑜不吃这一套,这是他们之间的不言而喻。
他确定,是他的冷淡让她害怕了,她惊恐了,她退缩了,所以保护性的回到自己的壳里。
单珺抱着她,密密麻麻的亲吻一直在继续,试图唤醒她看看他,是他的不对,是他一时冲昏了头没了脑子。
嘴上的动作一遍一遍,心里也在一遍遍恨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抵在怀里的手指微动,指尖冰凉,触及他紧张而发烫的胸膛,单珺一顿,将埋在她脖颈的头抬起来,小心翼翼的与她对视。
眼里的泪珠已经不见,只有浅浅的氤氲还在证明刚刚的发泄。
单珺提着的心终于咽下去一截,对视几秒,小心谨慎的往前凑了凑,薄唇轻轻触碰她唇角,不小心吮到了半滴没干涸的泪,苦涩无比。
他再次慢慢试探的吻着她的唇瓣,没有拿开,触碰着磨蹭着低声温柔的诉说:“瑜儿,媳妇儿…瑜儿…”
只有这两个,反反复复的念,如同刚刚密密麻麻的吻,轻捻辗转,一遍遍重复。
不知道第几声,身下的人伸出冰凉的小手,在这盛夏也如同抽干了血一样的凉,慢慢攀附上他脖颈,手掌伸在他浴袍里,掌心贴着他宽厚的背,努力的汲取他身上的热源。
若有似无的气声道:“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