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夏天滚烫。
可这人正在散发冷气,她这易寒体质根本受不了。
单珺对她从来没冷暴力过,从来都是凶巴巴的呼来喝去装装样子。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就觉得好委屈。
这件事儿本也不怪她,不过换任何一个男人可能也都不会不生气。尤其是他家这种狗男人,就连方泽那种死了八百年的醋都要三五不时吃两坛。
宫瑜能体谅自己,也能体谅单珺。
体谅自己是因为自己从小坏到大,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毁灭已经挺满足了。
体谅单珺是因为这男人主要是爱她,爱之深,责之切嘛。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委屈是委屈。
憋着嘴眼眶就湿润了。
控制不住那种。
尤其想到最近他都不怎么做了,虽然是她不太舒服阻止他的。
洗过澡,指甲泡白了,这会儿伤口也一揪一揪的抽着心的疼,十指连心果然不是说着玩的,这如果是以前,单珺肯定哄她,心疼她。
现在就是个只会冷脸的石头。
一滴眼泪拍下来,顺便吓了自己一跳。
宫瑜: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铁骨铮铮一生要强的宫瑜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泪水一滴滴打在枕头的布料上,呼吸可闻的空间里这样的响声让男人眉头紧蹙,直觉,她应该是哭了。
唉。
真踏马得操蛋。
伸出手把背对着他的小姑娘捞过来,贴着她的耳后轻声轻吻:“你还有脸哭。”
说的话凶的不能再凶,语气却柔的不能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