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单珺连哄带骗的拖着她去跑步消食。
宫瑜太懒了,怎么都不肯动,虽然不胖,但是这样下去身体素质肯定越来越差。
干了这么多年训人工作的单珺在宫瑜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期。
打不的骂不得惩罚更是无从下手,原本还能在晚上小恩爱的时候发狠的磨一磨她,非逼着她亲口答应以后一定积极散步才肯进去。
可事实告诉单珺,女人在床上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典型的提了裤子不认账。
两人慢慢的走,一个是走,一个是挂。人虽然好不容易哄出来了,就是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挂在单珺身上,最好背着抱着反正脚不沾地就行。
单珺也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回去的时候不能再背她了,惯的一身臭毛病,散个步这么难,要是负重跑五公里还不得直接自杀。
小区刚拐出去没多久,单珺果断的甩开宫瑜,让她学会自己走:“宫瑜,你给老子有点人样,惯的你了?走个路都走不明白,我走的够慢了,怎么还往我身上扒?”
语调生硬,气势汹汹。
这要换了以前,那几个兄弟哪次听着这话不得撒丫子跑,谁敢迟疑立马吃席。
不过现在是宫瑜,她从来瞧不见他的愤怒。只听自己想听的,就是甚至连句应付人的“嗯好知道了没问题”都不愿意张嘴。
他骂他的,她干她的,一点不会扫兴。
反正就是神情恹恹,软的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
单珺气的额角直抽,打从第一面起,他就是喜欢这丫头那股几锥子下去扎不透的劲儿,又倔又哏又胆大,活像一只刚吃饱喝足的小妖精,自顾自活在自己潇洒惬意的世界里。
然而怎么也没成想,这最爱的反倒成了自作孽,不可活了。如今直接折磨他自己。
他躲开,用力甩了一下,宫瑜这个膏药终于不贴上来了。
正夏,天气酷热,小姑娘的鼻尖沁出了汗珠,唇色迤逦,一阵风吹过,墨发在白皙的耳垂飘荡,单珺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突然有些后悔,刚刚是不是把人甩的太远了。
宫瑜不再靠近也不为别的,黏糊糊的挂在人身上也不怎么舒服,要说在空调房里让他暖脚还行,外面跟个蒸笼一样,稍微有一点皮肤接触都好像粘了半干不干的胶水,黏黏腻腻的让人崩溃。
这男人是个大火炉子,在外面可就招人嫌了。她宁愿自己走路,也不想再贴上去。
今天两人一起去买了花。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平淡的日子有彼此陪伴,这如今也可以成为琉璃花瓶里新添支的理由。
爱是什么,快乐是什么?
是爱这人间,更爱这朝朝暮暮的烟火气息。
是一切顺意不顺意,都有你。
今天宫瑜自己选的,选了一支橙色芭比。
临走关上门,花店老板娘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叹,原来这姑娘就是那个她。
思绪飘荡,抬起手拿着手机隔着花店一侧透明标语拍下两人侧身而立的合影,男人微弯着上半身,满目柔情的看着半揽在怀里的女人,那女人手里捏着一只橙色芭比,她精致眉眼带笑,慵懒迷人。
你在看花,我在看你。
店主拍好照片,没有先征求意见,怕打破他们美好的瞬间,直接发了朋友圈,配文:
【捧花见面永远是件浪漫的事,你是我的朱砂痣,也是我的白月光。】
@了单珺。
回到小区门口还没等进楼门,盛怀朔一个电话打过来,单珺挑眉,这个时间打电话难道是喝多了找他抬尸?
“嗯?”
“小珺,小瑜呢?”盛怀朔语气不好,直截了当。
单珺:???
大晚上你给我打电话,第一句就找我媳妇儿?
顿时没什么好气:“有事儿你不找我,你找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