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突然飘起了小雪,给这原本就清冷的冰雪街道再添上一笔凄凉。
祁临有些许惊讶,一般这种大人物出殡,不是还有好几十上百里的街坊跪伏相送吗?这满目苍凉的颓败之意是何意?
一股凄凉之意笼罩了东街。
祁临拉着顾樾躲在一间宅子的屋顶,两人探着脑袋在墙头张望。
“来了。”顾樾望着街头轻声道。
祁临顺势看去,街头传来一阵哀乐挽歌,只见一队身着白衣孝服的身影抬着一个冰棺悠悠前来,后面还跟着一顶冰雕细琢的轿子,想必此人在原城地位不低。一队人浩浩荡荡绵延几里,很快就路过了祁临二人蹲守的屋顶,眼见就要出了东城门。
就在这是,一个身着孝服十分清瘦的少年立于东城门口,见到冰棺过来,他立马跪下来,朝冰棺跪拜送行。
送行的队伍前面一位执枪少年见到此景,冷笑一声,长枪掷出直直插入那位清瘦少年跟前的雪地里。那少年也不躲仿佛没有看到,双目含泪的看着那个精致的冰棺失了神。
“令九霄,你还敢出现在这里。”
“就是,你个弑父的混账东西。”
“他就不是个东西。大祭司好心收留他,他却恩将仇报。”
“杀千刀的……”
掷长枪的少年那一下,如同往送行队伍里投入了石块,激起一群人愤恨的谩骂,都朝那个跪着的清瘦的名叫令九霄的少年“击去”。有些人学着那位长枪少年,直接凝起冰块就朝那位跪着的少年扔去。
那少年仍是一动不动的跪着,任由那些冰块重重地砸在身上。
“拿下。”那位长枪少年手一挥,身后走出几位身着孝服的壮汉,朝着令九霄走过去。
“厉掌事,我只是想送养父出殡,事后自会跟你回去。”令九霄直直望着厉掌事的眼睛诚恳道,声音清冷冷的却透出一股决绝的意味。
“你也配?”出声的是那位执枪少年,看来他就是厉掌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俊逸的脸上带着凌厉的攻击性,那笑容显得十分妖娆且夺目,不可否认这个厉掌事长得一张十分帅气的脸,还是那种十分吸引人的痞帅。
看着这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笑容,祁临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