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花国南边有个地方叫南州,这南州有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子唤做灵运镇,灵运镇里有个平分的村子叫桃源村。
桃源村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村中间并排着两处房屋。一处房屋新建没多久,另一处房屋是昏黄的土坯房。
屋外寒风凛冽,屋里冷冷清清,一丝热气都没有。李小小头疼欲裂,全身滚烫。她神志不清,双颊酡红,嘴唇发白,嘴里还胡乱地喊着“妈妈”。
李婵坐在床前,眼神复杂地看着烧的冒烟的李小小,眼神扫过墙角缩成一团的少年。
半晌,她认命地将李小小额头上的“抹布”揭下,在旁边的盆子里打湿,拧了两下又放回了她的额头上。
刚想再理理现在的情况,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小!赶快出来啊!你姐出事了!”
屋外的门被锤的砰砰作响,一个大嗓门女人扯着嗓子喊李小小。
墙角的少年身子一抖,发白的手指攥的紧紧的。
李婵眉心一跳,幽幽叹了口气,起身抚了抚盖在李小小身上那黑漆漆的被子,向门的方向走去。
伴着破门“吱呀”一声响,冷扑扑的寒风刮到了李婵的脸上,夺走了她为数不多的热量。
这可真的是,太冷了!
李婵打了个哆嗦,冷冰冰地看着门口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女人。
黄云压根不在意李婵那比寒霜更冷的脸,急不可耐地往屋里闯。
“小小,你姐滚下了山坡,身上都是血,你快过去看看……”
看见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李小小,黄云吓了一跳,忙问慢悠悠跟在后面的李婵。
“大侄女,你娘这是怎么回事啊?病了吗?”
“发烧了。”李婵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发烧?”黄云走到床边,探了探李小小的额头。
“这么烫!这可怎么办才好?秦老大夫在隔壁,要不请她来看看?”
李婵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缓缓吐出两个字:“没钱。”
她说的是实话,这个家一文钱也没有。仅有的三两银子,都叫床上的女人在人牙子手里买了个夫郎。
就是墙角缩着的少年。
听到那几声妈,李婵断定,现在躺床上的发烧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的李小小,而是她上辈子的闺女李小小。
黄云也没钱,她的钱都叫她夫郎管着。她夫郎一直看李小小不顺眼,是不会拿钱出来帮李小小的。
她尴尬地搓搓手,在床前转了几圈。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偷点银子,隔壁就传来了撕心裂肺地痛哭声。
黄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往隔壁跑。
李婵想了想,也跟着去了隔壁。
两人还没有挤进人群,一个老婆婆就叹着气,背着个小箱出来了。
“秦大夫?”黄云喊了一声。
秦大夫冲她摇头。
“唉,血流的太多了,已经去了。”
黄云悲从中来,眼泪湿了眼眶。她扒开人群,向里看去。
只见已年过半百的张爹爹,正趴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李小园号啕大哭,悲痛欲绝。旁边一个半大孩子也在抹眼泪,还有四五个小点的孩子懵懂间似乎知道些什么,见爷爷哭也跟着哭。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周围的村民无一不在惋惜年轻生命的逝去,都在劝张爹爹节哀。
张爹爹哪里听劝,恨不得此刻就随女儿去了。
他声嘶力竭,屡次要冲到墙上撞死。周围的人一阵手忙脚乱地拉扯他,生怕他寻了短见。
李婵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悲痛之情涌上心头,她捂着胸口,控制着这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村里人发现了她,赶紧拉着她跪在李小园面前。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