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凌乱不堪,地板上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随意堆叠着。
盛玉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浑身颤抖。
她猛地看向床上的女人,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脖颈上斑驳的红痕都在告诉她,这个女人刚被男人狠狠地疼爱过。
盛玉爬起来,质问薄冷,“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
薄冷冷眸眯起,“我怎么对不起你?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着男人的冷言冷语,盛玉拍着自己的胸口,“要不是五年前我救了你,你早就成了海上的孤魂了!是我,把你就救回来的!是我,给了你新的生命!你就是找女人,也只能找我!”
本来垂着眸子的安颜,脑子轰的炸开。
五年前?
海上?
她攥着被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隐隐地泛白,一个真相就要呼之欲出。
薄冷声音冷漠,“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吗?哪里有这样的规定?”
盛玉崩溃大哭,“既然你想要女人,为什么不能要我?冷哥,我爱了你五年了!整整五年啊!”
“可我不爱你。”薄冷语气很坚决坚定。
‘我不爱你’这四个字狠狠地刺激了盛玉,她觉得都是床上的女人勾引了薄冷,否则薄冷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要撕碎这个女人,她目眦欲裂地再次扑上去。
还未触及床边,就被薄冷扯住手臂大力甩开,语气不容置疑,“出去。”
盛玉满脸泪痕,“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薄冷眸光冷冽,“你以什么身份这么质问我?这是我的私事!”
盛玉嘴唇都在颤抖,“你对我这么狠心?”
“你对我有感情,我没予以回应就是对你狠心?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个女人跟我有三年了,我对她也没有感情,只是生理需要。”薄冷挡住盛玉憎恨女人的视线,“看够了就出去,别耽误我正事儿。”
苟且之事是正事儿?
盛玉恨的咬牙切齿。
她抹了眼泪,扬着脖颈,“爸爸今晚在地下拍卖场拍卖,但是物件丢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帮忙去找?这才是正事儿吧!”
薄冷问,“什么物件?”
盛玉扯谎,“郭北他们从北方带回来的。”
“那你说说都有什么,我也好找。”
盛玉现在只想要把薄冷带走,然后她就让父亲的手下教训这个贱女人。
和她抢男人,简直是自不量力!
薄冷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内心冷笑,“我要把她送走,再回到帮着找。”
盛玉没想到在薄冷心中,这女人竟然比文物还要重要。
“不行!爸爸丢失的物件很重要!”
薄冷眸光阴鸷下来,如同淬着寒霜,“出去。”
盛玉从未见过薄冷这般冷酷无情的样子,周身的戾气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下意识地后退。
薄冷步步向前,一直将盛玉逼到门口退出去,随后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他转身往里走,房门又被敲响。
他顿住脚步,耐心降到冰点,返回猛地打开门,只见盛兴站在门口。
盛兴很是严肃,压低声音,“阿冷,我有事找你。”
毕竟是救了他的长辈,薄冷可以拒绝盛玉,但是无法拒绝盛兴,即便这次盛兴和盛玉合伙骗了他。
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事情,他还是会帮助他们的。
“我需要送个人离开,一会儿我再返回来。”
盛兴眯着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听这话,薄冷明白,盛兴不是让他帮忙找物件那么简单,而是在怀疑他。
“这里有酒吧,还能开房,做什么都方便,和女人来这里并不奇怪。”薄冷勾唇,“兴叔,我跟您五年了,您这是在怀疑我?”
盛兴紧抿着嘴唇不语,那双精明的三角眼泛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