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古墓内回响着薄冷的声音,安颜忽地滞住脚步,只是为时已晚。
咻咻咻的声音从两侧往中间,也就是她的位置汇聚。
她下意识地朝侧面扑去,忽地感觉身体被人紧紧抱住,一起滚向旁边。
她整个人特别的被动,尤其胸口位置被男人的一条手臂死死地箍住。
这种羞恼和无力感袭来,简直太羞耻了!
砰的一声,两人终于停了下来,男人喉间传来一声闷哼。
箍住的手臂忽地松开,安颜赶紧滚出男人怀抱,一骨碌坐起身。
先前掉落的手电筒恰好照亮着两人的位置,安颜看到薄冷脊背紧贴着墙壁上,紧蹙眉心。
他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一腿伸直一腿曲起。
他长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安颜抿抿唇,“没有你,我也会躲过去。”
薄冷听后,嗤笑出声,“你意思我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安颜不是不知道感恩感谢的人,但是一想到他的手臂碰到了自己,就很郁闷。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她还是别扭。
就好比你走在路上,突然面前出现一坨翔,你很嫌弃。
这时,不远处一只恶犬朝你猛地扑来。
危机之时,你扭头就跑,只是发现恶犬并未追上来。
回头一看,只见那恶犬正埋头苦吃那坨翔。
你很感谢翔,但是还是不会觉得它可爱。
当然这话,她只是在心里想想,要是被这个狗男人知道她把他比作翔,一定会暴怒吧。
万一他发疯,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情,怎么办?
毕竟他的武力值在她之上。
安颜清了清嗓子,“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你就信?”
“信。”
薄冷嘴角抽了抽,“……你这人是不是没有心?”
安颜淡声道,“我的心只给我的丈夫和孩子们。”
薄冷舌尖顶了顶腮,心里莫名的感动又不舒坦。
安颜看着他沉下的脸,还是问了句,“你还好吧?”
薄冷觉得就算自己说疼,她也不会心疼的,他摇头,“没事。”
安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望去,那手电筒就在数支箭矢中发光。
她今天犯了多年都不会犯的大忌。
古墓中到处都是机关,稍微不留神,就会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她因为同薄冷置气,忽略了危险的存在。
不过这个男人是真的太能影响她的情绪了。
安颜走过去,将手电筒取出,她看着箭矢上还淬着一层绿色的涂层,不用想也知道这涂层有毒。
她折回走到薄冷面前,“既然来了,就转一圈吧。要不然你也是惦记着。”
薄冷缓缓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他轻笑了声,“你有这么好心带着我转?怕不是想让我当个活靶子,破解了所有机关,好让考古队员安全进入吧?”
还真是不傻,安颜就是这么想的。
她耸肩,“我就字面的意思,是你这人心理阴暗,把别人想得也挺阴暗的。”
薄冷啧了声,“这世间为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安颜睨他一眼,转身朝前走去。
这座墓着实挺大,是目前为止汉代时期被挖掘出来的最大的墓。
安颜谨慎小心地走着,黑暗处有几双绿色的眼睛。
狗獾,咬住人不动口的小东西,都快灭绝了。
没想到在这个古墓中还能存在不少只。
两人继续前行,忽地同时滞住脚步。
他们正前方有一座棺椁,是镶玉漆棺。
汉代厚葬的思想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特别是西汉时期,一些王侯墓中出现不少价值连城的金缕玉衣和镶玉漆棺。
只是因为耗资巨大,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