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之所以最开始没有进手术室,是因为腹部的疼痛难以让她站稳、集中注意力。
她进去,只会添乱。
现在不痛了,她脑子也更加清醒。
她换好手术服,戴上帽子、口罩和医用手套进了手术间。
众医护人员看到司恒带回了一个孕妇,都很吃惊。
司恒郑重介绍,“y,我们的偶像y。不用怀疑、惊讶,手术继续。”
安颜站在主刀医生身侧,冷静指挥,“切开头皮,颅骨钻三个孔……”
另一边,傅时宴在安颜进入手术室后就转身离开。
上车后,他打给了慕少泽。
男人似是刚睡醒,声音慵懒,“什么事儿啊,妹夫?”
傅时宴听着这欠扁的称呼,以前定是要调侃几句,只是此刻没了心情,“一个小时前,我和颜颜,还有苏悦在旺角咖啡厅聚会,苏悦被人袭击了,你查一下这人的行迹。”
慕少泽倏地睁开双眸,跳下床,“小五没事吧?”
“没事,苏悦受伤严重,颜颜进手术室给她做手术去了。”
“我现在就查。一会儿有线索打给你。”慕少泽挂了电话后,坐在电脑桌前开始查找线索。
傅时宴驾车来到警局,直接进了审讯室。
李局站起身,颇为无奈,“一个字都不说。”
傅时宴淡淡地瞥了李局一眼,后者意会,让其他警员都出去,关了摄像头。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从口袋中拿出烟盒坐在椅子上。
他抽出一支斜斜地叼在唇边,手中把玩着一枚钢皮亮面打火机,随后点燃。
白色烟雾笼罩着男人的俊脸,看不清晰,直到烟雾散去,那双黑眸中的怒意便再也压制不住,像极了火山爆发时的恐怖。
傅时宴捻灭烟蒂,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绕过桌子,一步步上前。
男人坐在审讯椅上,抬眼望着走来的傅时宴,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眼底流露出恐惧,呼吸急促起来。
傅时宴将袖口挽上,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说,待我查出来之后就晚了。”
男人紧咬着牙关,就是不开口。
傅时宴轻笑一声,随即笑容迅速敛去,双手抓起男人的衣领,直接将人甩飞出去。
男人被砸在墙壁,又重重掉落在地。
他之前被傅时宴打了一顿后,就觉得身上应该多处骨折了。
现在再这么一打,五脏六腑都痛得不行,呼吸都觉得困难。
傅时宴走上前,缓缓蹲下身,看着男人血肉外翻的伤痕,轻笑一声,“看过恐怖片吧。我记得有个叫什么裂口女的。我觉得你现在有向她发展的潜质。”
男人心惊,这是准备把他的嘴撕开吗?
“你这是犯法的!”男人急忙道。
傅时宴笑出声,“那你先前做了什么,现在害怕了?有家人吗?嗯?”
男人嘴角渗血,“你敢动我家人!”
傅时宴黑眸中渗着冰寒,“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敢动我的人,我不介意再多沾染一些。”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声。
傅时宴瞥了眼,是慕少泽的来电
他站起身,睥睨着地上的男人,“你没有机会了。”
就在他接通电话的时候,男人大喊,“是关宁!是关宁让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五十万让我砸伤那两个女人!”
傅时宴接通来电,慕少泽的声音传来,“那男的叫吴洋,经常去医院,他弟弟住院需要换肾,今天刚好补齐了换肾的钱。他和关宁是同班同学。”
“知道了。”傅时宴挂断电话,“为了五十万去杀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孕妇,你良知何在?”
吴洋死死地盯着他,“我弟需要换肾需要钱,今天是最后一天交款日,我不交钱肾就会被别人买走!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