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不难。
“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素扯了一下袖子。
马克疑惑：“怎么了？”
宁素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马克脸色微微一变，再看向沈倾清的目光陡然变得非常奇怪。
像是带着打量，也像是带着敌意，甚至还有一丝惋惜。
沈倾清：“……”
惋惜什么？
她难道有什么悲惨故事被他发现了？
马克清了清嗓子，道：“我答应你，但是……”他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转头拍了拍宁素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看向沈倾清：“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
沈倾清也不是傻的，没立刻答应。
马克扁扁嘴，不愧是那人的妻子，和那个人一样精明：“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说。”
“你结婚了吗？”
这是什么问题？
沈倾清如实回答：“结婚了。”
“丈夫是谁？”
“傅景疏。”
马克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沈氏老总，没想到……你竟然是来做他的说客的！”
沈倾清挑眉：“沈氏集团，现在的确是我的，但我并不是来做说客，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另外希望你能给景疏一个见面的机会，至于是否合作，那就是你们两个该洽谈的问题了。”
她还没天真到以为一幅画就可以让马克立刻答应合作。
但马克显然不这么想，他垂下眸子，似乎在琢磨什么，片刻后抬头：“你的要求我答应了，现在这副画，是我的了？”
沈倾清颔首。
一旁的宁素急得要死。
要说来之前，马克不知道沈倾清就是傅景疏的妻子，才来见她，可既然现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收她的画？
马克收下画，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沈倾清跟着站了起来，看着那张卡，眸色微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克回头，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你要只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我真的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但偏偏你是他的妻子，抱歉，我不会和你合作，更不会见他。”
沈倾清的脸色愈发冰冷。
“不高兴了？”马克轻笑一声，扬起手中的画，“是你说的，对我没有任何要求，你也没说，我收下了画，必须答应你，而且……”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银行卡，里面可是有三十万。
“我付钱了。”
沈倾清寒声道：“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