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是浑身难受,痒得心里烦躁,就想作妖。
傅景疏也不生气,很有耐心地说:“就是因为心疼,才不让你乱来。”
他这样好脾气,她反而闹不起来了,蔫地不说话了,这样一来,傅景疏反而心里更难受。
他沉默了下,伸出手臂给她。
“干嘛?”
“咬吧。”他面色平静,好似再说吃饭这样简单的话。
沈倾清心里感动又温暖,一把将他的胳膊推开,“不要,我又不是狗,咬你干吗?你陪着我就好。”
“好,陪着你。”
傅景疏在床边坐下,目光盯着那吊针和她,大约要看着吊针里的药液彻底输完为止。
门口响起敲门声,进来的是裴烈。
“怎么样?还好吗?”他的目光里带着担忧。
沈倾清痒的难受,不想说话。
傅景疏淡淡道:“过敏,痒,你说能怎么样?”
这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敌意,裴烈也觉得理亏,毕竟是在他亲自举办的宴会上发生的意外。
尽管不是他做的,但和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有责任。
“抱歉,我已经打电话回去让人查宴会上的东西了,只要有任何线索,我一定会立刻告诉你们!”
沈倾清摇摇头,“辛苦了。”
“客气什么。”裴烈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眉宇间带着疲惫,“我觉得这次你可能是被我们连累了。”
沈倾清没有说话。
她明白裴烈的意思,他觉得是因为她在查那个案子。
但这件事,还真说不准,毕竟除了这件事,她没有得罪过别人,但是这手段也属实有点不太成熟。
只是过敏,难道是小报复?还是警告?
她有点想不明白,就说道:“不管怎么样,对方既然对我出手了,我肯定是不会就这么放下的,别让我查到,只要查到,我饶不了他!”
裴烈见她依旧这么有精神,不由得笑了,“好,我一定全力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放心,我不会客气。”
话音落下,又来客人。
正是King和老头。
两人是听裴烈的手下说的,才知道出了事,两人就立刻赶来了医院,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阵关怀。
“怎么会过敏啊?”King在上楼之前就找到医生询问了一下。
“是不是中毒了?”老头第一个想法就是毒。
沈倾清沉吟道:“应该不是。”
老头也觉得不大可能,“也对,如果是毒,你可以察觉的,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你下毒。”
更何况当今世上,他不认为还有第二个人有这个本事。
“既然想不通就先别想了,现在养身体要紧。”King带来了很多补品,还有沈倾清爱吃的水果。
“零食暂时就别想了,先吃点补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