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吵架的!我怎么就……”
他双手使劲抓着头发,恨不得将头皮都扯下来。
裴吉强忍悲痛,安慰道:“二哥,你别这样,这不能怪你。”
他很理解二哥的心情。
他们都不愿意做王,可父王偏偏要勉强他们,会发生争执是正常的。
裴星抬头,眼角满是红血丝,“三弟,你不明白,我当时和父王说了很多忤逆的话,惹得他勃然大怒,我以为以后还有机会,我可以再跟父王道歉,再尽孝,可我没想到,这就是我们见得最后一面!”
他单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
他的手也隐隐泛红。
“都怪我!”
“二哥!”裴吉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哑声道,“这不怪你,不仅是你,就连我们和父王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不是表达情感,要说愧疚,我们都有,你别这样说自己。”
裴星摇摇头,痛苦地说不出话。
裴烈和裴吉都安慰他,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看向沈倾清,“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
沈倾清摇摇头,目送他离去。
看她一直盯着裴星的背影,傅景疏不由问道:“怎么了?”
沈倾清眼中闪过思索,摇摇头,“没什么。”
“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母后。”裴吉现在是离开母后一小会儿都觉得不安心。
“好,去吧。”
他走后,裴烈也站起身,“公爵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沈倾清微微颔首,将公爵所说的话一一学来,裴烈听完了陷入沉思,“这么说其实凶手不是他。”
“我也觉得不是。”
沈倾清单手托腮,面带思索。
如果真是伯爵,那就太明显了,他刚吵了架,就给下毒,而且毒药的来源始终都是一个疑点。
“我想,也许可以派人去搜查一下伯爵的家。”
“这件事我来办。”
沈倾清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另外,你把照顾王的人叫来,我有些事情要好好问一问。”
“我来安排。”
裴烈的动作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把人给叫来了。
照顾王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别看年纪不大,但在这里有年头了,为人细心工作小心谨慎,而且勤劳。
见到沈倾清,她有些紧张,“沈小姐好。”
“不要紧张,坐下说。”沈倾清抬起一只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还贴心的叫侍从送来一杯水。
红嫂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紧张的心绪稍稍缓和,“沈小姐,您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