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是回去了,她却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惹人讨厌的人。
陆晚樱头上包着纱布,满脸虚弱地被诺诺扶出来,看到沈倾清回来,故作惊喜,“沈小姐你终于愿意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一定会愿意原谅我和诺诺,太好了,你回来,这个家算是完整了。”
沈倾清不搭理她。
她难堪的咬了咬唇,转头看向傅景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景疏,你回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收拾一下,瞧我现在狼狈的样子……”
这话说的,好像妻子迎接丈夫似的。
傅庭易叹息,“景疏,你看看晚樱多懂事。”
“是啊,她自己还病着呢,却还想出来迎接你,娶妻就应该娶这样的。”方若这话说的颇有几分阴阳怪气,说着还瞥了一眼沈倾清,“像某些脾气臭,爱摆脸子,喜欢离家出走的人,是不能要的!”
沈倾清脸色微淡,不愿理她们,就扶着傅老夫人,“奶奶,我送您回房间吧,您先去休息一下。”
傅老夫人暗暗叹气,点点头。
可两人还没等走呢,就见陆晚樱不敢被傅景疏忽视,捂住头,哀哀道:“景疏,我的头好痛……”
诺诺立刻紧张兮兮道:“妈咪,您还是回去休息吧,爹地,你帮忙扶一下妈咪好吗?我扶不动。”
那刚才是怎么下来的呢?
沈倾清懒得揭穿这孩子的谎言,也不予搭理,可偏偏那陆晚樱不甘心,见傅景疏冷着脸不给她反应就看向沈倾清。
“沈小姐,你们难道还因为我闹误会吗?”
方若冷哼一声,“某些人小肚鸡肠,无法释怀也是正常。”
这群人真是没完没了!
沈倾清转头,将目光落在陆晚樱脸上,细细打量,眸光黑亮澄澈,仿佛一面镜子,能照出人心底所有的阴暗。
陆晚樱被看得一阵不安,“沈小姐,怎么了?”
话音刚落,眼前一花,接着头上的纱布被人扯掉,她慌乱的捂住额头,就见沈倾清摇晃着手中的纱布,目光讽刺。
“不是说磕破了头吗,伤口呢?”
尽管她第一时间捂住脑袋,但还是叫众人看到了,她之前说不小心磕破了头,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也没人会想到她作假,自然没人去解开纱布。
谁知,她还真的就做了假!
沈倾清丢垃圾一般将纱布丢开,“你作息也要做全一点,我如果是你,我就真的去撞一下墙,好歹能留下一些伤口,逼真一些。”
陆晚樱哑口无言,被揭穿又觉得尴尬。
“真是丑人多作怪。”傅老夫人凉凉道。
“不然我找医生给你看看。”傅景疏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口吻中夹杂着一丝嘲讽,“看看有没有内伤。”
陆晚樱更是无地自容,甚至都不敢去看他,别看平时纠缠他多厚脸皮,但真正耍手段被揭穿,她也是要脸的。
她只能灰溜溜离开。
至于诺诺……
她不提带着,也没人会赶孩子走,只要孩子留在这里,她还能回来。
傅庭易和方若站在那里就十分尴尬,两人是真的被陆晚樱被骗过去了,哪儿知道她并没有受伤呢。
揭露真相,方若刚才说的话就显得十分的没脑子。
她脸上一时挂不住,没忍住嘟囔道:“这孩子真是糊涂,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傅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很是不爱搭理她,“那是你识人不清,别遇到事情就把责任往外面推,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我有什么责任呐,又不是我让她干的……”
方若还不服气地嘟囔。
傅老夫人瞪她,“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她一发火,方若就老实了。
傅庭易清了清嗓子,上前打圆场,“母亲,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