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起身迎道:“妇人盛秦氏,见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那名叫奕儿的少年也是对顾渊投来好奇的目光。
顾渊微微一笑和煦道:“在下顾渊,前来祭拜亲人!”
在听到顾渊的名字之后,盛秦氏也是心下一惊。
原来是这住处的原先主人寻此,这下可怎么办?
见这病怏怏的妇人有些慌神,顾渊摆手道:“我只是路过停留几日,不日便会离开,你们安心住在此处吧。”
盛秦氏一听也是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公子,还请屋中坐。”
“奕儿快些给这位公子上茶...咳咳咳...”
"还请公子见谅,家中常年无客人来访,只有些陶碗当作茶盏了。"
“呵呵,无妨,陶碗便可。”
名叫奕儿的少年,从柴房里拿出准备为娘亲煎药的热水,为顾渊倒了满满一大碗。
顾渊也没有见外,坦然的喝了一大口。
就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破旧的文生常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脸的伤痕和半幅药包迈入屋中。
见到了顾渊有些惊愕,又看了看妻儿。
“夫人,这位是?”
没等盛秦氏回答,顾渊便缓缓道明来意。
听到是那处孤坟埋葬之人的孙子前来祭拜,盛泓急忙稽首道:“在下盛泓,见过这位顾公子。”
“在下一家三口,实在是无路可去才居住在此,数年来,在下不曾有任何怠慢之举,还望公子明鉴。”
顾渊摆了摆手道:“无妨,我只是祭拜几日,便会离开。”
“你们一家三口安心在这住着吧,只需清明时节,替我为爷爷多上炷香,多烧点纸钱,我顾渊感激不尽。”
盛泓一听也是坦言道:“还请公子放心,我盛家定然说到做到。”
“夫人,还不快生火做饭,我今天要与着顾公子饮酒一番,顺便将那坛老酒取来。”
“奕儿,将你平时睡觉的那间木屋腾出来,为顾公子清扫好。”
顾渊也没有拒绝,趁着夜幕与盛泓一家人就着这些普通的山野吃食,一同用过了晚饭。
就着那坛老酒,顾渊也了解到了这一家人的处境。
这盛泓乃是别处县城的一个落魄秀才,因为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被人殴打驱逐,连家中祖宅都被人夺了去。
夫人盛秦氏自此也是大病一场,落下了病根。
一家三口,无奈只能流落至此。
在长乐县,盛泓靠着一份私塾先生的营生谋活。
今日因为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几个地痞青皮一顿拳脚相加,才落得这一脸的伤痕。
兜里的银钱本来也只够抓三副药,结果被这些地痞抢去大半,只抓了半幅药来。
酒意渐浓,盛泓也是有些愧疚的看向妻儿,深深的自责着。
躺在木屋中的顾渊,辗转反侧。
趁着盛泓一家三口熟睡,还是偷偷来到爷爷顾道松的坟墓之前。
取出一滩朱五送他的好酒,撒在墓碑旁。
“爷爷,这是孙子带来的醉仙酿,只有修士才能尝上一口,您老也算是有福了。”
“这十年,我没来看您,您别怪孙儿....”
夜深露重,顾渊靠在墓碑旁一口酒喝着,一口酒敬给爷爷。
诉说着他这十年来,经历的种种。
顾渊也是难得心神放松,彻底的醉倒在了爷爷的坟墓旁边。
第二天,醒来的盛泓父子看到了醉倒了墓碑旁的顾渊
轻叹一声,父子二人吃力的将满身酒气的顾渊抬入房中。
盛奕还不忘给顾渊盖上一层厚厚的破棉花被子,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这一觉,睡的十分漫长。
顾渊悠悠醒来,看了看身上盖着的破棉花被,摇了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