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此前师父没有让暗卫潜入王府,或许也是怕打草惊蛇。”
自始至终,皇帝都没有对外提过吴庸,但多日联系不上吴庸,这背后之人定有所防备。
按照皇帝和魏山阙的猜测。
吴庸推没有根基的荣王上位,为的就是日后扯着为皇帝报仇的旗子,拉下荣王,自己名正言顺的继位。
灵枭无语道:“那你提什么夜探王府?”
“就那么随口一提,别在意。”裴长缨摆摆手,翻身下马,拍拍飞霜的头,让下人把飞霜牵回马厩。
回到房间,一封信安静的躺在桌子上。
这已经是第十封信了。
反复看了几遍,裴长缨把信重新叠好,放回信封里,放到床头的暗格里。
之前去边城,都没有这般觉得度日如年过。
真想直接揪出什么狗屁王爷,然后一脚踏平西境。
然后找皇帝要一堆赏赐,以后魏山阙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哼哼哼。
魏山阙抵达盛县后,没有去盛县知县摆下的酒席。
而是带着人直接奔赴县城里的粮店。
粮店价格高企,糙米的价格翻了十倍不止,并且限量购买。
知县跟在魏山阙身后不住的拿着袖子擦汗。
从魏山阙进第一家粮店开始,他就知道不妙了。
魏山阙道:“知县大人,县城粮价涨至此,你可曾干预过?”
知县连声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来盛县不足一年,这当地商会,压根不拿下官当回事啊!”
魏山阙道:“那就请知县大人将商会会长请来一叙。”
商会会长是个面容和善的老者。
他颤颤巍巍的向魏山阙行了礼,老老实实的坐着回答魏山阙的问话。
当问到粮价时,会长直接老泪纵横道:“不瞒大人,小老儿无能啊,空有商会会长的名头。”
“早在粮价上涨之初,知县大人便找到了草民,要求粮价不得过高。”
“但,粮铺老板大多都不肯听,偶尔有几个听的,被其它粮铺老板排挤,大人,难呐!”
魏山阙没有多言,他道:“叫几个大的粮铺老板来。”
“是。”知县命人去叫人。
他陪着笑对魏山阙道:“督主大人一路辛苦了,这等问完了话,由下官做东……”
“不必。”魏山阙看了眼天色道:“有事。”
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三个粮铺老板被带了来。
魏山阙开门见山道:“商会会长要你们别涨粮食价格,为何都不听?”
粮铺老板中最年长的人道:“回大人的话,这闹了蝗灾,咱们收不到粮,大家都争相来买,实在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魏山阙问:“没的降?”
那人道:“真没法降,仓库里的粮食也不多了。”
魏山阙点头:“都退下吧。”
几个人垂头退下,出去后,会长给知县府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魏山阙起身回了驿站。
提笔写好信,放入信封交给番子。
白日里送出,能快上一日抵达京城。
“督主。”邵楠进屋道:“知县进了酒楼包厢,商会会长、粮铺老板都提前在酒楼里等他了。”
魏山阙道:“派人去知县府摸一摸底细。”
走到窗边,看了眼蹲守在门口的人,魏山阙冷笑不已。
这点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