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灰色窗帘被拉开一丝不明显的缝隙,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第二天,谷辞岁开始和言以年、言正澈一起去上学,天边露出鱼肚白,散出金红色的光芒,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三个人别扭的站成一排,谷辞岁站在中间,被挤得有些难受,她放慢了步伐,走在他们后面一点。
比言以年小三岁的言正澈,个头正堪堪与言以年的肩膀齐高,身材单薄,体型修长,一头如墨的黑发,乌润轻扬。
“过来。”言以年停下脚步向后朝她伸出手。
掌心温热,轻轻一扯,谷辞岁被他拉到了身旁另一侧。
“言以年,言叔叔呢?”谷辞岁率先打破僵局,侧目望着他。
“出差了,最近公司有一笔订单需要他亲自跟。”言以年斜挎着背包,松松垮垮的背带随意搭在肩上,薄唇微微张合。
握了一路的玉指,快到校门口时才放开,掌心沁出了丝丝薄汗。
“岁岁—”身后传来声音,紧接着肩膀一重,孟涟漪一脸奸笑的模样从旁边探出头来。
背着双肩包的徐辰岸也从左前方徐徐走过来,在距离孟涟漪半尺远的距离时停下,目光落在她的洋溢着笑容的脸上。
瞥见讨厌的人出现在眼前,孟涟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瞬间垮下脸。
谁也没先说话,就这样僵持着。
孟涟漪挽着谷辞岁的胳膊先一步走进校门,转头对着言以年摆了摆手:“你的岁岁,我先带走啦。”
谷辞岁皱了皱眉:【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言以年双手插着兜,散漫的迈着步子走到徐辰岸身旁,胳膊抬起搭在他的肩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勾唇笑道:“徐辰岸啊,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也有铁树开花的这一天呀!”
言以年意有所指的感慨道。
接着又低头凑近他的耳畔旁:“不过追女孩儿可不是像你这样子追的,要不要我教教你?”
“没有。”徐辰岸冷着脸,完全无视他的话往前走。
胳膊下陡然一空,言以年身形不稳的歪了两下。
睨着眸子思考他的话:【没有?没有喜欢?还是没有追到?】
很显然他比较认同后者。
谷辞岁被孟涟漪挽着走进了教室,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被她拖着走的,表面风平浪静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内心里早就波涛暗涌。
“你跟徐辰岸还没和好呀?”谷辞岁思索了几秒,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听见【徐辰岸】三个字,孟涟漪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谷辞岁似乎能感受到她周身的火焰,滚烫得炙人。
“那个臭呆瓜,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他已经被拉进了我的好朋友黑名单里面了!像他这样讨厌的人活该没有人喜欢他!”孟涟漪不满的愤愤道,语气怒火汹涌,红唇似乎能喷出火来。
刚走到门口的徐辰岸恰巧一字不落的听完了整段话,身形猛地一震,盯着孟涟漪的眸子里散落的光,一点一点的逐渐褪去。
垂下的手微握,面容冷峻,他从孟涟漪的身旁径直走了过去,未曾再留给她一个目光。
孟涟漪显然也没料到徐辰岸会这么好巧不巧的站在门口,肩臂衣料摩擦的声音,仿若还在耳旁悉悉索索响起,经久不绝。
谷辞岁也呆住了,轻轻扯了扯孟涟漪的衣角,使了一个小眼神,示意她服个软。
孟涟漪赌气般摇了摇头,不情愿道:“明明就是他先骂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徐辰岸完全冷黑下来的脸。
频繁翻书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清晨,格外显得刺耳,但谁也不敢发表一句意见。
谁不知道呢,徐辰岸是典型的老师眼里的香饽饽,同学眼里的臭狗屎。
有一话句孟涟漪说的没错,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