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农贸市场的边缘,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几只野猫嘴里叼着鱼鳃鱼肠,弓着背,背上的毛几乎树立起来,警惕地看着路人。
走过通扬路,到了江北北路,这里本来是一条小吃街,现在被整改了不少。那些美味却不太健康的小吃店搬到了陌生的远处,这里只剩下一座灯火通明的“知味楼”。
这楼很是气派,高高的四层,古典派红砖绿瓦的装修,看起来像是唐宋时期的建筑。
任一走过门口,这里放着一排排豪车,是那种光从外形就能看出来昂贵的车。不过即使如此,它们还是安静安分地停在两旁的车位,低矮的地盘像是跪倒匍匐着的人。
中央位置的车位都是专门画的,又大又宽。看着普普通通的大众、gl8停在这几个位置上。司机还坐在车里,不停得环视着周围。
任一停了下来,驻足观看着。
两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瞄着他,若无其事地来回巡视,但眼神的余光从来没有离开过任一的身体。
“不简单啊。”任一冷笑着。
这要是一般的安保,可能早就上来驱逐他了,但这几个人都只是在不远处盯着。不仅如此,他们还不知不觉收缩着巡逻范围,让自己处于随时可以阻止任一往里面冲的位置。
任一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那几个人的领头对着自己的领口说了句话,不一会儿,一个满脸笑容的人迎了出来。
自从见过了北野次郎之后,任一感觉衣服饰品会因为人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价值。就像北野,他穿的衣服很昂贵,但穿在他身上,会显得比它实际价值更高。
面前这个人,同样穿着昂贵的衣服,带着价值不菲的配饰,但给任一别样的感觉。倒不是廉价,而是给人一种阴冷、不舒服的感觉。
“先生您好!您这边是找人还是吃饭?”那人走了过来,虽然客气,但笑意里带着敌意。
任一睁大眼睛,这张脸,他似乎见过,“小李早点是你开的吗?”
那人一愣,眼睛里的敌意更重,“那是家父开的,我叫李群。那个早点铺好多年前就不开了,现在我经营着这家饭店。不过看阁下的年纪,跟家父...?”
李群书生气很重,说的话也文绉绉的,不过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见过几次,我当时流浪儿童,你父亲给过我几个包子呢。”
任一笑着说道。
李群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定住了,然后收敛下去。眯着眼,皱着眉,那表情看着就狠毒。
他直起腰,一只手举过头顶轻轻一挥,周围的黑衣安保便快速得围了上来。
任一不慌不忙,“我本来以为你要想一想我是谁的,没想到你连想都不想。”
李群冷着脸,“你是谁我并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来找茬的。”
“我明白了。”任一笑了起来,他满是挑衅得凑了过去,在李群的耳边说道,“因为你爹那种人,根本不可能给我这种流浪儿童吃的,对吧?”
李群也不恼怒,他稍稍偏过头,“是的,我跟他一样,一口吃的都不给你,而且还要把你丢得远远的。”
周围皮鞋蹬着地的声音密集且急促,那些安保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打。
任一侧身闪过第一个打过来的拳头,然后一膝盖直接撞在了那人的小腹上。那个人瞬间蹲了下去,嘴里吐着苦水。
“你不问问我是谁?”任一一边跟几个人缠斗着,一边喊道。
“是谁不重要。”李群双手别在背后,静静地欣赏着,“毕竟起点是流浪儿童,终点也不在我顾及的范围内。”
任一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面前的安保脸上,打完发现自己手指关节一阵疼痛。他把手翻了过来,上面是一颗门牙,镶在了自己肉里。
“所以,你觉得一个人的出身就决定了他的高度?”
“只有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