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扣的人怎么说?”谭虎关上门,拉上了窗帘,“你确认这是个局吗?现在特殊时期,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都想抓住我们的破绽。”
“嗯,放心吧。”任一点了点头,“我确定。”
“还没下车的时候,我就看到那两个人盯着施布医生了。他们一步没走,就等着撞呢。我奔过去接住箱子的时候,那个年轻人也同时接住了,我一直关注着他,他是早有准备!”
“光这点...嘶。”谭虎嘬了下嘴,摇摇头,“这就把人扣了,说不过去。”
“没事的,我能审出来。”任一很自信,“整个事情一定要串联起来,从两起车祸到这个人的阻拦,他们肯定没对过口径,这点可以作为突破口。”
“唉!试试吧!”谭虎咬了咬牙,“一年这么多投诉,也不差这一个!”
俩人提着笔录本就走进了审讯室。
“姓名,年龄,籍贯,你俩关系。”任一气定神闲。
“我叫严阿兰,69年,鹿城人。”
“哼!”那个年轻人趾高气扬,“警察欺负人,我拒绝配合你们。”
任一抬了抬眼皮,满脸不屑,“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觉得你有权保持沉默?这著名的米兰达规则,在中国并不适用,中国的规则只有四个字:如实供诉。”
“我如实供诉,事实就是你们撞了我妈...”那个年轻人依然嘴硬。
任一仰着头盯着他,眼睛里满是傲慢,“我没问你这个,姓名、年龄、籍贯,还有跟他的关系?”
“金林,34岁...”
“好了。”任一伸手打断了他,指着严阿兰,“你跟她是亲生母子关系吗?”
“关你什么事?!”金林被打断了,他看着任一傲慢的样子,心里很不福气,“你们撞了我妈,说我犯罪。你放心好了,这会儿没完。”
“当然没完!”任一盯着金林,“出人命了你知道吗?!”
“啊?!”严阿兰张大嘴巴,吓了一跳。金林皱着眉,身子动了一下,很明显,他在提示严阿兰。
“干嘛呢!”谭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身上痒,也犯罪啊?”金林白了一眼谭虎。
任一伸手挡在谭虎面前,示意他坐下。
“自首包括主动报案和主动交代作案过程,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算主要交代作案过程,也算自首。”
“金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在这里,你交代的是谁指使你阻拦移植器官的,你俩都可以算自首。”
金林刚想说话,就被任一压了回去。
“没出人命,你们都没事,最多是妨碍公务,无伤大雅。现在死了人了,性质变了,简单点说,就是自首能活,不自首就不一定了。”
“如果你不说,那我只能把你们俩分开,谁说,算谁自首。”
“你信得过你这个妈吗?如果信得过的话,那你信得过我吗?信得过我可以撬开你妈的嘴吗?能撬开你们其中一环,任意一个人的嘴吗?”
任一每说一句话,就把身子往前探一点,最后几乎跟金林脸对脸了。
他清晰的看到了金林额头上的汗,还有严阿兰微微颤抖的身体。
“我说...”严阿兰垂头丧气地说道,她已经顶不住了。
“说什么说!”金林咬着牙,“那人死是自己病死的,跟我们有啥关系!别听他忽悠!”
任一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哪个人?自己病死的?你们怎么知道的?”
金林眼睛一转,“你不就是说我们妨碍公务嘛,那肯定是等着这个器官的人死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任意点了点头,“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也对,你们还不知道吧。”
“那颗心脏失活了,UW液泄露,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用了。第二接受者也没能换得了,死在了手术室里。而你们的阻拦,就是导致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