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何苗想当然之语,卞秉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与不屑。
“幼稚,这里是冀州,不是洛阳!”
对何苗走到哪里都端着架子,卞秉很是不屑,心中甚至暗暗对陶应产生期待。
“最好,卫将军此番能给这个草包车骑将军一个教训!”
若非此番有姐夫曹操的嘱托,卞秉根本不会与何苗混在一起。
“将军,对方恐非是前来迎接将军的,应是南下京师的人马!”
卞秉懒得提醒何苗,但作为何苗的长史,乐隐自然要提醒何苗一声,以免其丢人现眼。
“出动千骑,许是护送重要人或物前往洛阳!”
不是乐隐要扫何苗的兴,若车骑将军想当然,自己丢了面子,他这个长史脸上也会无光的。
“哦!”
一听不是陶应前来迎接自己,何苗心中泛起一抹失望。
“如今是战时,陶应出动千骑南下洛阳,他要干什么?”
本来就没有期望,何苗略微生起一丝酸涩外,很快就忘了不快,立即又对南下的这支人马来了兴趣。
“陛下刚刚命令陶应出兵冀州,剿灭乌桓叛军,他此时派出一千骑兵,岂非分散兵力?”
有了这个猜想,何苗脸色立即垮了下来。
“若陶应消极怠战,不能早一日将乌桓人赶出冀州,大哥在朝堂的日子就要多受一日的煎熬!”
在何苗的想法里,陶应起家于泰山郡,手中的兵丁,多半都是征召的民团,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骑兵。
“难道,陶应没打算向盘踞冀州的乌桓叛军出兵?”
乌桓人出动了五万骑兵,即便陶应再能打,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鉴于这种情况,陶应消极应对,何苗也是可以理解的。
“将军,无须猜测,让卞校尉上前询问一番就是。”
乐隐也搞不清楚陶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也无法与何苗搭话,干脆就不去想。
“顺便也问问,济南侯此时身在何处,省得将军跑冤枉路!”
何苗觉得长史乐隐的建议简单直接,便欣然采纳。
“卞秉,你去问问这队人马,有何公干?陶应如今身在何处?”
有了何苗的交待,卞秉也不磨蹭,掉转马头,径直迎了上去。
……
“呔!前方何人,止步,否则格杀勿论!”
卞秉刚向前赶了一里地,便被迎面而来的颜良远远暴喝一声,阻止行脚。
“吁!”
前行的卞秉突闻一声炸雷般的暴喝,心肝一颤,猛地一勒马缰。
“唏律律……”
疾行的战马骤然被勒停,猛地人立而起,若非卞秉牢牢夹紧马腹,恐早已摔落马下。
“我乃洛阳北军,与车骑将军何苗前往青州,拜见济南侯!”
望着颜良手中挥舞的大刀,刀身映射出一抹锋利的冷芒,刺得卞秉遍体生寒。
尤其是颜良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杀意,让卞秉心中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好一尊杀神!”
颜良一听卞秉所言,心中了然。
“果然与大将军何进有关!”
颜良收回手中的大刀,收敛外露的锋芒,徐徐催马上前,行至卞秉跟前。
“卫将军此时在平原高唐县,你们可去高唐拜见!”
颜良打量了两眼一身银色甲胄的卞秉,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
“战力尚不如吕旷、吕翔兄弟!”
有了陈登的交待,加之在卞秉身上没有感到一丝的杀伐之气,颜良便对卞秉失去了兴趣,亦不再多言。
“敢问将军,您可是卫将军麾下?此番是要南下洛阳吗?”
卞秉也捕捉到了颜良目光中流露出的轻视,心中暗暗苦笑,但面上并未流露出一丝一缕的不满。
“无论这眼前的壮汉,还是身后的一千骑兵,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