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
赵延一路叫喊着被几名玄甲军拖了出去,祢衡也看穿了陶应的用心。
“陶应,你以小人伎俩拉我祢衡下水,我祢衡也不怕!”
赵延挨了打,祢衡自然清楚赵氏日后会迁怒于他,可他就从来不是怕事之人。
“祢衡,你别以为骂过我陶应就这么算了,你欠下的债,得用余生来偿还!”
陶应朝祢衡笑眯眯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可祢衡从来都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逮到机会就不会轻易罢休,兀自对着陶应骂个不停口。
“嘁!骂你又怎样?我祢衡,就是要拆穿你的虚伪面目,要让你彻底身败名裂!”
“你陶应看起来强横,实则外强中干,就是仗着陶氏,仗着你爹陶谦罢了!”
“都说陶谦是‘仁人君子’,乃世人楷模,是忠烈榜样;如今看来,陶谦就是个以权谋私、公私不分、心冷手黑、假仁假义之辈!”
“陶谦是个伪君子,你陶应也是个伪君子,你陶氏满门上下的清誉,都是欺世盗名所得!”
……
前面被陶应吊城门口羞辱,后面又被陶应利用谋赵延,今天不报仇,祢衡的内心就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看样子,对你的收拾还是不够啊!”
熟悉了祢衡的套路,陶应也不会再轻易上火。
祢衡这种刺头,软硬不吃,一般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根本不管用。
“看来,得跟祢衡玩点阴的!”
陶应也想明白了,只有让祢衡对他心理产生了阴影,方可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
眼珠转了半天,陶应嘴角噙笑,朝孙观招招手。
“仲台,将这个狂徒拉出去观刑,让他看看狂妄之辈的下场!”
眼神冰冷的颜良,眸子里掠过森冷杀意。
“主公,此狗顽冥不灵,直接杀了算了!”
陶应摆摆手,制止颜良的杀意,让孙观将祢衡拎了出去。
“杀了他?不不不,那太便宜他了,他得活着赎罪!”
陈登一直都在观察陶应对祢衡的反应,见陶应一点都不生祢衡的气,心中暗暗佩服陶应的隐忍功夫。
“主公,赵氏的丑恶行径,与赵延同来的随从及平原百姓不一定知道真相,对其行刑,宜当众执行为上!”
陶应眉头一挑,立即明白了陈登的意思。
“元龙说得对,是不能让赵延不明不白地死了,得让他亲口告诉百姓自己因何而死!”
如此一来,即便赵延被当众打死,以后无论谁来青州调查此事,都不会怀疑陶应挟私报复、借机杀赵延。
“元龙,走,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陶应与陈登、颜良、纪灵一行出了太守府。
此时,太守府门口不远处已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其中不乏陶丘洪等平原名士。
“济南侯来了!”
见陶应一行到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济南侯,我真是天子亲封的城门校尉,不是骗子啊!”
被一群玄甲军按倒在地,准备行刑的赵延,心神大乱,见到陶应,立即大声疾呼。
“卫将军,你放了我吧,我立即回洛阳,我大哥交代之事,与我无关啊!”
陶应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瞅着已吓破胆的赵延摇摇头,沉声呵斥。
“大胆狂徒,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冒充城门校尉!”
“至于你替中常侍赵忠传话,要求本将军让出冀州三郡官吏专表之权,索要巨额钱财之事,本将军亦不信赵常侍能背着天子做出这般令人不齿之事!”
“定是你与赵氏有仇,欲在本将军面前行挑拨离间之计!”
见陶应还是不信,赵延更急了,一边挣扎,一边目光瞅向同来的一帮扈从。
“济南侯,我的身份你可以问问与我同来的随从侍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