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岚的回答,陶应满意了。
“毕常侍说得不错。据《汉书》载,天汉三年(公元前98年)秋,匈奴入雁门,太守坐畏懦弃市。”
陶应笑盈盈地瞅向华歆、陈登,求证自己说得对不对。
“子鱼先生,元龙,应有没有记错?”
华歆一拂胡须,微微额首。
“济南侯所言不差,确有其事。”
陈登则上前一步,拱手抱拳。
“主公所言,与《汉书》记载无二,登不如主公博学矣!”
陶应摆摆手,他一个搬运工,自家人知自家事,不敢在这些古贤面前有丝毫得意之色。
陶应转身,冰冷犀利的目光,如刀般刺向观津令。
“既然毕常侍都说了,本将军也拿《汉书》里的记载佐证了,赵县令,太守都被弃市了,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自然不能例外!”
观津令大惊失色,这回,他真的怕了,忙大声自辩起来。
“济南侯,乌桓人那帮叛军,听信张纯、张举叛贼的蛊惑,主要针对的就是我们官吏!”
“而且,没兵没将,叫我如何抵御数万乌桓叛军?”
“再者,为了自己身家性命,去外地避避风头,这也是人之常情呀!”
陶应闻言,嗤笑一声。
“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辈!”
田丰、华歆、陈登等更是一脸鄙夷。
“狗屁的人之常情!”
“危难时刻逃的比谁都快,一看没事了,就立刻又跑回来作威作福,做那人上人!”
“一县父母官,不可如此恬不知耻!”
……
陶应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地杀机,不再听观津令的辩解,厉喝下令。
“颜良,立即将这帮恶贼拿下,以告慰冀州枉死百姓的亡魂,祭奠我玄甲军牺牲的英灵!”
“诺!”
陶应话音一落,早已蠢蠢欲动的颜良,便怒吼一声。
颜良陡然上前一步,大手挥起,如老鹰抓小鸡般,一把拎起大声呼号的观津令,朝陵园正门的纪念碑处行去。
观津令还想反抗,却被颜良劈头一巴掌糊在白胖肥肿的脸上。
“噗!”
那可是颜良啊,一身蛮力何其恐怖。
一下就将姓赵的观津令打得口吐鲜血,没晕死过去。
“拿下这帮仆从!”
周围早已怒目圆瞪、虎视眈眈的玄甲军步卒,立刻一涌而上,将观津令的一群狗腿子擒拿。
“你们这群不长脸的恶棍,居然敢冲撞我玄甲军的英灵,都得死!”
见观津令都没有活路了,这群仆从们更是个个惊骇,吓得屁滚尿流,哭天喊地,连连呼告求饶。
“啊……我不想死……”
“放过我,我不是赵家人……”
……
陶应这回没有心软,虽然这群人算不上十恶不赦,但能跟着赵氏混的,尤其是跑到陵园来狗仗人势的,他不能放过。
众目睽睽之下,陶应不仅仅要给活着的玄甲军士卒一个姿态,也要给战死的玄甲军士卒一个交代。
否则,这些士卒,恐怕与陶应要离心离德了。
被陶应利用的中常侍毕岚,完全没想到,陶应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真的敢对赵忠的族人动手。
“济南侯!这不合法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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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复杂地瞅着陶应,毕岚做最后一丝的努力。
“将军虽是侯爵之尊,拜为卫将军,但实权职位只是泰山郡太守,没有斩杀县令的权利!”
毕岚很清楚,若姓赵的观津令死了,他回到洛阳,再如何实言相告,赵忠都不会相信他,不会放过他。
“观津令即便有罪,也要先上报刺史部,报给洛阳朝堂,由天子来决断!”
“将军擅杀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