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城外,潘璋军营。
阵阵战鼓轰鸣,好似闷雷炸响。
滚滚旌旗招展,如同千层波涛。
“铛铛……”
“好!”
军营一处宽阔地域,三千玄甲军士卒汇聚在此,高声呐喊,给场中正在冒雪奔驰激斗的两人助威。
场中的两人,一个是此番攻略南皮城的主帅潘璋。
另一位,则是潘璋路上遇到的渤海郡丞车胄。
二人皆是勇猛之辈,刀法精妙,斗将起来,刀影纷飞,各施勇力,各逞英雄,在场中翻滚拼杀,三四十回合过后,依然不分上下。
伦直刚靠近军营,就听到了营内传来的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
说明来意的伦直,被带至校场,他阻止了士卒的通报,也想先看看此番前来南皮讨伐张纯的汉将武艺到底如何。
越过层层士卒,来到最前方,伦直目光落在场中。
只见场中战马奔腾,两员猛将正激战一处。
两人当中,左边一人身材高大,浓眉络腮胡,手持一柄狭长大刀,使得上下翻飞,听他在战阵中的自称,应是此方统帅潘璋。
而右边一人,身着盔甲,面如紫矿,面目刚毅,提一柄古锭刀,手中厚背重刀舞得虎虎生风,正是车胄。
此时两人各骑两色战马,大声呼喝,互相拼杀,激战正酣。
伦直从旁观战良久,见潘璋的武艺略胜一筹,而车胄则是稳扎稳打,虽然武艺略微逊潘璋,但潘璋一时也奈何不了车胄。
“若我与这二人对决,恐抵不过其三十合!”
望着场内各逞勇力,各凭风采比拼的潘璋与车胄,伦直暗暗做出一番比较。
“车郡丞,差不多了,今日就此罢手吧!”
二人的武艺,半斤八两,再斗将下去,也就那样了。
况且,潘璋已过足了瘾,而且他已瞄到了伦直的到来,便提醒车胄撤招,二人一起退出战圈。
见潘璋与车胄停止了比拼,伦直方上前拱手施礼,说明来意。
“潘将军,鄙人伦直,从乐成而来,有紧急军情汇报。”
乐成?
潘璋一愣,那里可驻扎着五万乌桓大军,从伦直的衣着看,定是来自乌桓。
“他没就近找主公,却跑来南皮找我,这般舍近求远,不会是有阴谋吧?还是,主公那边出了意外!”
乐成陶应的情报尚未传递到潘璋手中,潘璋也不敢肯定陶应面对五万乌桓骑兵,会不会出现变故。
所以,潘璋不动声色,带着伦直与车胄进了大帐,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问伦直。
“不知伦先生来南皮找潘某,有何军情?”
车胄也暗暗奇怪,默默打量着十七八岁的伦直。
“有些诡异!”
虽然乐成离南皮并不算远,但依潘璋的信息,陶应已到了乐成一带,这伦直即便有军情,也该找陶应才对,来南皮找潘璋,车胄就有点想不通了。
“潘将军莫要怀疑,我是辽东汉人。此番来找潘将军,也是适逢其会。”
即便潘璋掩饰地很好,伦直还是从潘璋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怀疑和戒备。
伦直并不生气,这很正常,换作他自己,也会如此。
不过,好在伦直并不要求潘璋做什么有风险之事,只是前来提醒一番,待双方进了南皮城,莫要发生自相残杀的误会就好。
“伦先生准备何时动手?”
听了伦直的一通解释,潘璋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心中大喜,正想着如何进入南皮城,现在有了郝邑落这个内应,目标且都一致,进城就简单了。
“郝邑落等不起,若被乐成的苏仆延知道,处境就危险了。所以,若今日能顺利诈开城门,会立即动手!”
潘璋点点头,快速思索对策。
“你们突然到来,若那城内的张纯,提出先让你部击退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