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这一队白袍兵,就像是从地狱之中脱出的幽灵鬼兵,悄无声息的向着北门逼近。
从白袍兵环护之中的,却竟是一辆轮车。
那双轮车上,同样坐着一名身裹白袍的青年,眉目清秀,一副软不禁风的儒生样子,不时的还要干咳上几声,仿佛有病在身,气虚体弱般。
那白袍书生,就靠坐在轮椅上,被白袍兵们拥裹推动着,一路向北。
他身体虽弱,一双明朗如星的眸子,却如刀子一般锋利,闪烁着与他文弱的身形不相符的冷静和杀气。
“只许前进,不许后退,挡我们路者,杀!”白袍书生,剑指北门方向,低声沉喝。
五百白袍兵,步伐开始加快。
转眼间,北门城头已在五十步之内,前方几步处,出现了数名巡戒的吴卒。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接近城门重地,想干什么?”几名吴卒吃了一惊,扬着手中刀质问道。
话音方落,白袍队中,数支利箭电射而出,便将那几名吴卒射杀在地。
“不好,城中有人叛乱,快禀报黄老将军!”城门内侧,立刻爆发出了阵阵的尖叫声。
紧接着,鸣锣示警之声,便响成了一片。
近百余名吴卒惊动,纷纷拦截了上来,瞧见五百白袍兵,整齐划一的朝着城门方向而来,皆是吃了一惊,搞不清哪里冒出来的这样一支叛军。
“给我杀!”阵中,白袍书声一声沉喝。
“杀——”
五百白袍兵震天一喝,如虎狼般裂阵而出,朝着一时惊慌的吴卒,狂杀而上。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大作。
这五百白袍兵,虽在装束不似正规军,但战斗力却极强,如切菜砍瓜般,狂杀向拦路的吴卒,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只片刻之间,百余吴卒便被杀尽,白袍兵马纷拥杀至城下,就要夺取城门。
这个时候,黄盖已经被惊动,急是从城头外侧,转向了城门内侧。
黄盖俯视一看,但见一道道白影,狂杀而来,杀自己的精锐士卒,连连后退,竟是挡之不住。
“怎么可能,吴县之中,竟然还藏着这样一支厉害的私兵,竟然在这样时候叛乱,可恨!”
黄盖是又惊又怒,沉怔了片刻,二话不说,提刀就杀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