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阳,失守!
这个突然间的噩报,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刘表轰到天眩地转,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
“父王!”刘琦吓的叫了一声,急是上前将刘表扶住。
刘表惊到神魂不安,大口喘着粗气,额边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喘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是强行压制住澎湃的情绪。
“陶贼不是起倾国之兵去伐秦了吗,怎么会突然杀入我大楚?”喘息过来的刘表,惊异的喝问道。
斥侯苦着脸道:“小的也不知,只知五万魏军如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在育阳城北,因为城池还未全部加固完毕,文将军兵马又少,才会被敌军强行轰破了城门,杀了进来。”
刘表是愕然无语,惊慌的看向蒯越,想要寻求这位首席谋士的解释。
蒯越愣怔半晌,眼中蓦然间闪过一丝恍然惊悟之色,惊道:“我明白了,其实陶贼压根就没打算伐魏,他的真正入侵目标,其实一直都是我们大楚,他大肆宣扬要伐魏,不过是想堂而皇之的率军进驻南阳,却突然挥师南下,直取育阳,我们是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了。”
“原来如此,这个陶贼,果然还跟当年一样奸诈无比,可恨啊,本王竟然失算……”恍悟过来的刘表,是又惊又怒,懊悔不已。
就在刘表还在懊悔时,紧接着又有情报送道,言是文聘不但失去了育阳,自己也被养由基和箭所伤,不但如此,就连副将王威,竟然也被陶商临阵亲斩。
刘表又是惊到身形剧烈一颤,气的是脸色惨白,冷汗刷刷直滚。
这时,长子刘琦反而先冷静下来,拱手道:“父王莫要太过忧虑,育阳虽失,咱们还有新野城,为今之计,当速起我大楚之兵,赶往新野去援救文仲业。”
蒯越也点头道:“大公子所言极是,新野城乃是全部加固过的,料想以文仲业之能,足可守到我们援军赶至,而陶贼不过带了五万兵马,跟我们兵力相当,到时咱们只要坚守城池,料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长子和首席谋士的话,终于让刘表心情稍安,也不及多想,当即便采纳了他二人的进言。
当天,刘表便下令,尽起襄阳之兵,北渡汉水赶往新野。
同时,刘表又飞马派人赶往新野,告知退守的文仲,至少要坚守新野三天以上,三天之内,他的大军必到。
……
两天后,新野城北。
晨风呼啸,天地之间,弥漫着暗流涌动般的浓浓杀气。
陶商纵马提刀,沿着南下的大道,一路的狂奔,身后,五万大魏步骑将士也在匆匆奔行。
他在跟刘表抢时间。
攻陷了育阳之后,陶商连一刻休整也没有,当天便率大军一路追击,直奔新野城。
他知道,刘表必已收到他南下的消息,此刻援军想必已经在赶往新野的路上。
他此役只率五万兵马来,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倘若不能抢先一步拿下新野,让刘表率援军赶到,凭着新野坚城据守不战,他速破楚国的战略计划,便要就此泡汤。
日出时分,陶商终于赶到了新野城北,五万将士挟着必胜的斗志,向着新野城北,列阵逼近。
天光大亮之时,大大小小数十个军阵布列已毕,向着新野城缓缓逼近。
大魏的王旗之下,陶商驻马而立,遥望着新野城头。
他隐约已能看到,城头的楚军,一个个皆是何等瑟瑟发抖的恐惧模样。
育阳已破,文聘率不足一千的兵马,逃至了新野城,会合城中原有的两千驻军,勉强凑足了三千兵马,正是凭着这三千兵马,文聘又恢复了斗志,再次摆出决死守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