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诸将,纷纷振臂响应,“灭袁”的呼啸,如惊雷般回荡在大堂中。
陶商英武的脸上,豪情如火,一声狂笑,挥手道:“全军克日出兵,攻取易京,灭亡袁绍!”
……
易京。
一队队身形疲惫的袁军士卒,垂头丧气的越过重重壕沟,穿过道道土山,进入了易京防线。
从平乡起,他们跟随着袁绍,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连逃几天几夜,终于是抢在梁军合围之前,逃出了升天,逃至了这座废弃已久的壁垒。
如此狂奔,他们残存的体力精神,皆已耗尽,个个都疲备不堪,连喘气都困难。
易京主城。
一脸风尘的袁绍,立于城楼之下,环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象,心中是感慨万千。
旧地重游,他想起了公孙瓒这个老对手。
想当年,他就是在这里,把公孙瓒逼上了绝路,把这位名震天下的白马公孙,逼到点火烧城自尽的地步。
攻下易京之后,袁绍与诸文武谈论公孙瓒得失之时,还讽刺公孙瓒没有眼光,修了一座死城,反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而现在,才过去了几年,相同的一幕便已发生,他竟然要走那个他所嘲笑之人的老路。
神思恍惚,他的眼前恍然浮现出,公孙瓒被烧死在这易京城上的那惨烈一幕。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画面,袁绍就打了个冷战。
“公与,真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道防线上吗?”袁绍回头看向沮授,语气中流露着不自信。
他是守怕了。
黎阳防线,内黄防线,安城防线,邺城防线……
他耗了多少心血,所修建的一道道防线,没有一道能够抵挡得住陶商的兵锋,统统以失败而告终。
一次次的失败,令他对坚守下去,已失去了信心。
沮授一脸郑重道:“如今我们只有守住幽州,才有可能跟陶贼抗衡,这易京到幽州门户,一旦失守,陶贼的大军就可长驱直入,进入幽州腹地,那时我们更加无法跟陶贼抗衡,这易京不是能不能守住的问题,是必须要守住!”
袁绍轻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尽管他自信心不足,却又再清楚不过,易京是非守不可。
“可是,光凭一万兵马,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