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两军相峙近七月,军粮消耗太过巨大,就以萧何的能力,也到了征无可征的地步。
袁绍则不同,他的河北诸州用富庶之地,光一个冀州粮草供应能力,就超过陶商诸州加起来的供应能力,故他兵马虽多,粮草供应却远比陶商要轻松。
更要命的是时间进入春耕,正是需要劳动力下田的关键时刻,而战争的僵持,却迫使陶商不得不把近六万的民夫,强行征为丁役,以运输粮草等后勤供给。
这么多的劳动力既不能下田,还给供他们吃喝,不但粮草负担加重,还将严重影响春耕在。
一旦春耕受到影响,今秋粮草收成势必会锐减,到那个时候,陶商还拿什么再跟袁绍耗下去。
袁绍则不同,他的河北四州人口远比中原要多,虽也抽调了不少劳动力,秋收势必也会受到影响,但损失却显然要比陶商要少。
而且,袁绍家大业大,就算是同样的损失他也承受得起,陶商却无法消受。
对峙继续,陶商的粮草供应很快陷入短缺,他不得不减士卒的口粮供应,减少了两成左右。
口粮一减,将士们的士气,势必要受到打击。
这还是开始,如果再耗下去,口粮还要继续削减,军心士气也要随之逐渐低落,若任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是日,陶商方从粮营回来,还未入大营,一骑亲兵便飞奔而来,大叫道:“禀大司马,张绣将军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陶商吃了一惊,快马加鞭直奔张绣营帐去。
赶到帐外时,扁鹊刚刚出来,一脸的惋惜无奈。
“张绣的病怎样,真的救不活了吗?”陶商翻身下马问道。
扁鹊无奈的摇了摇头,“鹊已竭尽所能,可惜张将军所受那一戟,伤及了内腑根本,能维持他多活六个月,已经是奇迹了。”
陶商默然,叹息一声,步入了帐中。
帐中传来女子的哽咽声,转过屏风,却见张绣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病榻上,婶婶邹玉正坐在旁边,握着自己侄儿的手啜泣。
张绣自为铁面人所重伤,原本是医无可医,只是仗着扁鹊超凡的医术,才勉强活到了今日。
数日之前,扁鹊称张绣大限将至,已无药可治,陶商不得已,只得派人往许都,飞马接了邹氏前来,希望他们婶侄能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