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最后他挺了过来。
醒来后,他休息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缓过来。
之后,坐起来,让他送斯内尔离开。
在斯内尔上车前他特意问了结果。
但斯内尔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成功。
陆超离开后,傅斯年把几口就吸完一大半的烟摁进床头的烟灰缸里。
抬起手托住仍旧在隐隐作痛的脑袋。
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
关于以前的一切,他依旧不记得。
但,他想起自己坐在江姝婳坟前对陆战说的那些话。
现在的他,知道江姝婳没死,知道她当年只是死遁。
但当时,他是真切感受到了失去江姝婳的绝望和那种彻骨的痛。
没有她的世界,是灰白的,没有一丝生气的。
除了记得自己要随她去之外,别的他什么都不记得。
所以,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做了多混账的事,才让江姝婳宁肯死遁,也要从他身边离开。
他想要回婳苑,回到江姝婳身边,感受依旧鲜活的他。
但他的双腿仿佛不属于自己。
他不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当初的一切,她真的不在意了吗?
他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
可是,他试了几次,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之痛,却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剩下的记忆,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恢复。
次日,傅斯年还是回了宜城。
走出安检,周林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
看见他,周林先是欣喜的喊了一声,“爷”。
见他神色冷淡,他的热情也瞬间像是被浇灭,不敢再多话。
车子上路。
周林才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座眸色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斯年。
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宴会,爷应该也还不会回来。
想到陆超告诉他说,爷很有可能已经恢复了那部分记忆。
周林就忍不住心头发紧,现在的爷,一定很自责内疚。
他想说这不怪他。
可这些道理,爷怎么可能不懂?
那些年给江小姐伤害的,确实是爷,这一点无从否认。
“爷,我们现在直接去宴会吗?”
又过了几分钟,周林小声地问。
距离宴会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开场,没时间回婳苑了。
“嗯。”
傅斯年墨色的深眸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极淡地应了一声。
周林这才把车开去宴会所在的酒店。
到了地方,周林看他没有下车的意思,忍不住开口提醒。
傅斯年看向车窗外,酒店已经陆续有人进场。
衣香鬓影,昭示着这场宴会可能有的热闹。
但,他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想见婳婳。
即使知道自己以前都对她做过什么,他也想。
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周林,下车。”
傅斯年忽然开口,说完,自己率先打开车门下车。
周林一脸疑惑。
他当然也要下车,但在这之前他还要先找个地方把车停过去。
只犹豫了一下,傅斯年已经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伸手去开车门。
周林连忙主动打开车门下车。
傅斯年却没有如他所想的停止动作,而是快速弯腰钻进驾驶座,只留下一句,“今天晚上的宴会,你替我参加。”
说完,车子已经疾驰而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周林。
大领导邀请的人是爷,宴会上要和他商量一个项目的归属。
自己这个助理去,算是怎么回事?
但此刻,傅斯年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只想快点见到婳婳,那个一离开他视线,就让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