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压制,嗓子里的痒意就越重。
终于,他忍受不住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随着咳嗽声出来的,还有鲜红的血。
江姝婳顾不上其它,不由分说挂断电话,上前帮他顺气。
一阵咳嗽过后,傅斯年刚有所好转的身体再次变得虚弱,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江姝婳在旁边看着他为周木难过。
有心想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说。
只是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回来给他擦脸,后半夜都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第二天下午,陆超把周木送回婳苑。
同行的,还有顾川。
听到楼下的动静,傅斯年立刻就要下楼。
江姝婳知道拦不住他,只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扶着他下楼。
他们下来的时候,周林已经站在担架前。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红着眼眶站在那里,眼睛一下都不敢眨。
他好好的弟弟,怎么说没就没了?
“林子,节哀。”
陆超上前,抬手轻拍周林肩膀。
只是话刚出口,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只能偏过头去忍住哽咽。
“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傅斯年在江姝婳的搀扶下走过来。
他的神情看起来还算镇定,只是声音哑得厉害。
所有人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当看到他只剩下一口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这才多久,一个清风霁月的男人,竟被折磨成了这副样子。
“爷。”
陆超勉强忍住哽咽,恭敬的回头,“白胜民在被抓之前把装了解药的瓶子从二楼丢下来。周木冲上去想要抢下瓶子,却没想到他手里还有枪。子弹正打在他的胸口……”
陆超低下头去,哽咽的说不出话。
他颤抖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装在密封袋里的玻璃瓶。
那个玻璃瓶大概只有拇指大小,上面却沾染了血迹。
傅斯年看也没看那个瓶子一眼。
只是缓缓推开江姝婳搀扶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走向担架。
“爷。”
见他过去,周林低着声音喊了一声,侧身退开一步,把担架前的位置让出来。
傅斯年走过去,看向躺在担架上的人。
回来之前,陆超应该是已经让人给他整理过了仪容。
身上盖了一张毯子,看不到伤在哪里。
乍一看,仿佛只是睡着了。
傅斯年抬手,扯着毯子边缘往上盖了盖,像是怕他会觉得冷。
“给他找个好点的墓地。周林,你是他的家人,给他的补偿你拿着,好好办个葬礼。”
傅斯年抬头,目光从陆超身上划过,再落到周林身上。
周林正想拒绝,却见他猛地侧过头去,伸手捂嘴。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有大量的血从指缝渗出,人也朝后面倒去。
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恰好徐老爷子等人听到消息过来,立刻把人疏散开,又让人把他抬到一旁沙发上躺着。
行了一套针,徐老爷子叮嘱,“先别动他,过会儿就醒了。”
陆超上前,恭敬的把手里的密封袋递给徐老爷子,说,“老先生,这是周木拼死从白胜民手里拿到的解药,你们看一下是不是真的。”
徐老爷子把袋子接过来,郑重点头,“放心吧,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说完,他又带着其他两人匆匆回了实验室。
“川少,你怎么来了?”
傅兮凤看没自己事,过去招呼顾川。
顾川难得来一次婳苑,傅斯年昏迷,她也算是婳苑半个主人,又和顾川认识。
理应出面招呼。
“本来阿宇准备一块过